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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珠炫开了口，语调平静，冻彻心扉。
刘俊相不出意外一愣，而后满脸不可思议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金珠炫看着他，“欧巴，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。”
“……”
刘俊相失神，估计是怀疑人生。
搂搂抱抱，对于艺人来说，算得了什么？更何况只是牵手而已，而且还没碰到。
犯得着这么较真？
“珠炫，你是在开玩笑，对吧。”
刘俊相无法理解的笑问。
金珠炫默不作声。
刘俊相的笑容缓缓消失。
“为什么？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吗？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，我可以向你赔罪，什么方式都可以。”
“欧巴现在也不缺朋友，对吧。”
不得不承认，还真是相由心生，金珠炫的五官本来就属于冷艳型，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，就不会拖泥带水，譬如她对待某同志，又譬如她对待面前这位自小相识的好友。
意识到对方的认真与决绝，刘俊相的脸色也慢慢低沉。
“能不能告诉我原因。”
他显然开始意识到，绝对不是因为舞台上的事。
这么一点小过错，对方可能生气，可能不满，但绝对不至于和他彻底划清界限。
“欧巴，你的队员们还在等你。”
“金珠炫！”
“我们认识了二十年，你说成陌生人就成陌生人，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吗？”
刘俊相变得激动，导致秀气的脸庞变得有点凶狠。
不怪他控制不住情绪，换作任何人碰到这样的情况，应该都难以冷静。
对此，金珠炫面不改色，只是无声的和他相视，是那么的平静，淡然。
“是不是李雪晶和你说了什么。”
刘俊相低沉发声，不再遮遮掩掩。
“我没见过雪晶。”
“呵，珠炫，你就不要撒谎了。你一定是见过她了，要不然你不会这样。我告诉你，李雪晶现在就是一个疯子，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。”
“一个疯子，你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她。”
刘俊相沉默，而后道：“她现在在哪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是在帮她！”
刘俊相提高音调，“珠炫，你不是在帮她隐藏，你是在推她下地狱。”
“受害者不会下地狱。该下地狱的，是那些人面兽心作恶多端的人。”
“人面兽心，作恶多端……”
刘俊相复述，扯了扯嘴角，“珠炫，你是在说我吗。”
金珠炫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看着对方。
“欧巴，你愿意赎罪吗？”
刘俊相眼神倏然跳动。
“赎罪？我有什么罪？！”
“以前，欧巴不是一个这么懦弱的人，自己做的事，从来不会逃避。”
刘俊相摇头，一字一句。
“珠炫，你已经被李雪晶蛊惑了，你居然相信她的一面之词。她那个疯子，现在就是想拉越多的人下水。”
“雪晶什么都没有说过。她也不是疯子。真正的疯子，是伤害过她的那些人。”
“告诉我，她在哪！”
“她和欧巴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。欧巴，我可以理解你没办法帮她，但是你为什么要联合起来一起害她。”
刘俊相脸色彻底阴暗下来。
都到了这份上，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了。
“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我？这个圈子、不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！她得到了名利，难道不应该付出吗？金珠炫，别告诉我你不清楚这里面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所以，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卖自己的灵魂。”金珠炫接话。
仿佛被触碰了痛脚，刘俊相眼神流露出难以想象的阴沉。
“我出卖自己的灵魂，那你呢？你能够这么幸运，从这里逃离出去，还能在神州混得有声有色，那你是靠出卖了什么？”
刘俊相的目光贪婪而赤裸的开始在金珠炫身上游走。
“珠炫，大家都是一类人，没必要装得那么纯洁和高尚，那样只会让人感觉恶心。”
面对讽刺和侮辱，金珠炫没有生气，甚至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。
眼见为实。
有些人确实只适合活在回忆里，起码还能保持当初的美好。
可是现在。
连回忆都没法保存了。
虽然知道结果，但她还是做出了尝试，现实并没有出现意外。
金珠炫不再徒劳。
“再见。”
对方不走，她打算离开，从刘俊相身旁绕过，走向门口。
擦身而过的时候，刘俊相脸色阴沉似水，伸出手，将金珠炫胳膊抓住，而后拽了回来。
踉跄了下的金珠炫终于皱起眉头。
“告诉我，李雪晶在哪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珠炫，我不是在求你。为了你自己，你最好还是老实的回答我。”
此时的刘俊相和舞台上完全变了个人。
或者说此时，才是他的真实面孔。
儿时好友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感，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，金珠炫也不例外，她似乎想知道对方究竟蜕变到怎样的程度，问道：“我如果坚持不说呢。”
刘俊相嘴角牵扯，冷冷一笑。
“看在这么多年的关系上，珠炫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金珠炫默不作声，以沉默回应。
见状，刘俊相不仅不恼，相反正中下怀，期待的就是对方的这个选择，他迅速上前一步，在金珠炫终于颤动慌乱的眼神下，抓住金珠炫的运动卫衣外套，猛然往下一拉。
“咔嚓……”
拉链都被暴力崩坏。
“刘俊相！”
金珠炫赶忙后退，睁大眼睛，谈不上多么恐惧，更多的其实是震惊。
“我劝过你了。”
人终将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。
而刘俊相似乎不想有这样的遗憾，他盯着外套下的黑色内搭、精致的锁骨、奶油般的肌肤、笔直的雪肩……眼神由阴冷演变为炙热。
“你疯了！”
刘俊相置若罔闻，一步步靠近，同时，掏出手机，“待会，我会把所有的过程拍下来，记录下你最美的一面。珠炫，我想知道，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尚，宁愿牺牲自己，也要保护朋友。”
“救命！”
按照电影的套路，这个时候，女主一般都会发出威胁，说信不信我喊救命，但是金珠炫没有，她直接喊了出来。
“今天是我们FOX的舞台。你觉得，会有人听见，会有人来帮你吗？”
刘俊相笑容扩大，彻底癫狂。
“打搅了。”
后方徒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。
刘俊相笑容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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