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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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九十五、女帝的折中方案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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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愧是公公,说话这么有艺术感。


不是,你这事怎么还能引荐介绍的?什么传销大师,来发展下线的是吧……


欧阳戎嘀咕之际,周围众人悄悄侧目。


离裹儿不禁瞅了眼某位俊朗长史。


“你们……在期待什么?”欧阳戎问。


离裹儿、顺伯迅速移开目光,去赏瓶花、去喝茶,回到前一秒在做的事情。


欧阳戎承认,在某些方面胡夫确实走在了时代的前列。


但这不代表在这方面欧阳戎想超越他。


欧阳戎摇了摇头:


“以前可能有机会,现在……”


在胡夫小心翼翼询问的目光、离裹儿颇为怪异的余光下,他朝胡夫展颜一笑,面色自若道:


“没这福分了。”


欧阳戎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,或对这种事表现出嫌弃厌恶。


人家胡夫就在旁边呢。


委婉点,是他没这天大的福分。


“好吧,可惜,而且欧阳长史应该也有自己的远大前途。刚刚咱家其实是些玩笑话,岂能耽搁欧阳长史志向,还望勿怪。”


胡夫似是不在意的洒然一笑,拍了拍他肩膀。


欧阳戎当即叹气:


“什么远大志向,这江州长史说到底,不过是个忙活半天、做饭都不合陛下口味的三流厨子而已,哪有胡兄风光自在。”


“欧阳长史缪赞了,咱们这些当奴才的、当下官的,不都是为陛下做事?”


胡夫朝北方隔空拱手:“陛下圣明。”


欧阳戎抱拳,平静:“是极。”


俄顷,欧阳戎与胡夫又商量了会儿正事。


胡夫透露了些,接下来的巡查流程。


今晚来走后门的欧阳戎也没客气,一一默记下来,心中大致有了应对之策。


“对了。”


胡夫像是想起什么,好奇问:


“今日看见你和容真走的挺近,欧阳长史和她还有说有笑的,难道与容真很熟?”


欧阳戎不动声色说:


“共事的同僚,前段时间在下一直配合女史大人查案,算是蛮熟……吧。


“胡中使问这个作何,难道有何忌讳之处?还望指点一二。”


“算不上忌讳,不过……”


胡夫看了眼旁边眼神好奇的离裹儿,犹豫了下,还是小小透露了一些:


“咱家虽然是内侍省的,但也有所耳闻……这位容真女史在司天监的地位有些特殊超然,不似寻常彩裳女官,比较受到……受到陛下与大司命的偏爱,不光是天赋,可能是…出身缘故,其中有些讲究。”


“什么出身?什么讲究?”欧阳戎皱眉奇问。


胡夫看了眼他表情,摇了摇头:


“这就不知了,只是听说。而且咱家平日也发现……陛下对这位容真女史,有些格外的关心照顾,有点像是亏欠,具体说不上来,反正是很少见的。”


“懂了。”


欧阳戎抿嘴,又追问道:


“若是与那个有副监正老师的林诚比呢?”


胡夫微微一笑:


“寒士与贵种孰轻孰重还用比吗?还有简在帝心的,与没简在帝心的。


“咱们大周朝的情况,欧阳长史又不是不知道。


“其实看看他们二人的行事风格就可知了,看看谁更恭敬,谁更自若。”


“明白了。”欧阳戎笑着颔首。


胡夫反应过来,赶忙摆手:


“刚刚不是说欧阳长史哈,只是就事论事,勿怪勿怪,欧阳长史不一样……”


“无事。”欧阳戎自若的按住他手臂。


胡夫慨然道:


“反正欧阳长史和这容真相处,还是注意一下,反正不可得罪她。”


“得罪应该没有吧……好的,多谢胡中使提点。”


欧阳戎点头,表情若有所思。


此前【匠作】小家伙抢回她洗发白的紫色肚兜儿时,欧阳戎就发现端倪了,此女绝对非富即贵,和小师妹类似,可能是两京顶级士族圈子里的?是高门大户的贵女?


眼下又有了胡夫的提醒,愈发印证这一点。


胡夫忽然道:


“对了,而且这次欧阳长史上报的东林大佛延期之事,据咱家所见所闻了解到的,除了有夫子公正说话外,若不是这容真说了下话,陛下受到消息那晚很可能要在寝宫龙颜薄怒的下旨……那现在就不只是派咱家和司天监的使者过来了……”


“那,还会派谁来?”欧阳戎抿嘴。


胡夫叹息,点到即止:


“魏王乃颂德天枢的总负责人,东林大佛延期之事传来洛阳后,他和梁王第二日就当廷上书陛下,要求调换江州督造主官,重新择良才能官接管……


“不过当时陛下没有点头,隔日,折中了一些,原则同意延期,同时下旨派出咱家和一位夏官灵台郎来此巡查一边,实际是要验证延期之理由……”


“原来如此,在下明白了,多谢胡中使。”


欧阳戎再度抱拳,自顾自的点头,垂眸自语:


“上面那位已经有些不虞、不耐了吗……”


胡夫见状,低声细语:


“欧阳长史,陛下与朝廷也有难处啊,现在西南战事还在延续,虽然捷报不少,但也不见尽头……现在,从上到下的,大伙其实都不好受。


“欧阳长史得体谅一下陛下。”


欧阳戎笑了。


“好。”


他颔首:


“不过胡中使有句话说的很对,大伙其实都不好受。”


离裹儿转头,看了眼欧阳戎。


不太了解欧阳戎的胡夫,并不知道欧阳戎嘴中的“大伙”二字与他说的“大伙”有何不同。


胡夫转而叮嘱道:


“私下说的这些事,欧阳长史千万别传出去。”


“这是自然。”


欧阳戎与离裹儿、顺伯一齐点头。


又聊了会儿,欧阳戎三人准备告辞。


被胡夫送出门前,欧阳戎摘下那柄佩刀,转过头,重新拍在了愣神的胡夫手掌中。


他平静道:


“胡中使,当初伱单枪匹马劝降北归戍卒一事,在下后来了解过。


“蔡勤军叛乱一事,非你之罪,你已尽职尽责,胆气横秋,宝刀配英雄,胡中使请收下。”


高大络腮胡宦官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军伍佩刀,沉默了会儿,重重抱拳:


“欧阳长史弱冠书生,为民请命,亦是胆壮心雄,不输当世豪杰,咱家打心底里佩服!”


……


夜深人静的巷子里。


听竹轩后门,一辆停靠在阴影里的马车缓缓前行,驶离巷子。


马车内,顺伯脸色犹豫。


离裹儿垂目:“顺伯有话请讲。”


顺伯叹气,重重拍腿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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