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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五十二、她又粉了,墙又白了,她又满了,墙又空了【7k爆更求月票!】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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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清秀小脸一愣,懵懵懂懂跟随他走出门,不时担忧的看一眼漆黑的西厢房。


二人来到廊下。


“别动,继续仰着头。”


欧阳戎绕至赵清秀身后,两手抱住她的腰,下巴搁在她头顶,眼睛微微上翻,看着夜幕中的漫天烟火,轻声说:


“喏,你看这一束,先是冒白烟升空,再出现一股小小的黄芒,炸响了,绽开成了一张金黄,银白,淡紫,粉红的花伞……


“来,你转头,再看那一束,爆炸了,焰火斑斓好似彩绸,有蓝的,有红的,有紫的,还有绿的,好家伙,像是开了一座姹紫嫣红的大花园……”


欧阳戎脸色认真的细数,不厌其烦,有时候还会两手扶正一下她的小脑袋,指引着她面朝那一处烟花绽放的天空。


赵清秀任由他摆动头,一张小脸怔怔出神。


那一双黯淡许久的漆眸,在天际烟火的一次次爆炸照亮下,隐隐明亮了几分。


“怎么样,绣娘,烟火好看吗?”


欧阳戎忽然笑问。


赵清秀仰脸望天,抓起他的手掌,头不低的写起了字:


【烟花真漂亮,真好看,我喜欢】


“我也喜欢,这个角度,真好看。”欧阳戎轻声,却是低着头,没看烟花。


赵清秀不知道公子凝视的眼睛亮亮的,仰头“望向”烟花,小脸发呆了会儿,弱弱写字:【公子,我眼前都不黑了,烟花真亮呀,以前前面好黑好黑的,我经常会怕】


她吸了吸鼻子,欧阳戎摸了摸她有些出神的小脸,语气平静说:


“不怕,公子在。”


“扑哧。”


赵清秀蓦笑,“嗯。”她用力点头,有些迫不及待写字:


【公子,绣娘是我小名,我能喊你的小名吗】


“好,我小名檀郎。”欧阳戎眯眸。


【你好,檀郎】


“呦,檀字不画圈圈了?绣娘酒字不会写,为何会写更难的檀字?”


欧阳戎调笑一声。


赵清秀歪了下头。


【那以后就写……O郎】


她在“郎”字前面画了个圈。没有回答那个问题。


欧阳戎没再问,板脸说:


“圆郎?怪怪的,还是算了吧。”


赵清秀默默写道:【檀郎,我们在承天寺遇见时,好像也是在烟花下面】


“是啊,其实过了也没多久,元宵前夕呢,但是这日子就好像过了几年一样,我都熟悉你做的饭菜了,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,哈哈要不绣娘别走了,家人那边让我来……”欧阳戎半开玩笑道。


赵清秀低头,在他手掌心画了一会儿圈,她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过了片刻,才继续写道:【檀郎今夜一定要回去吗】


欧阳戎沉默了下,心里有了主意,他没有立马回答,轻笑一声:


“不然呢,我睡哪?这儿就两间厢房,总不能让我去和方女侠她们挤吧,我无处可睡,绣娘难不成还帮我找一处地方来?倒也不是不行……”他斜了下眼睛。


赵清秀羞涩偏头,不说话。


欧阳戎微微眯眼,在她耳边继续低语:


“不是说好的是好朋友吗,绣娘怎么把这件小衣塞给我?是不是才取下来,难道好朋友该这样吗?”


赵清秀身子骨一颤,细弱蚊蝇:“唔……”


手指抖了好一会儿,才落下写字。


【好朋友间……这个不行吗,这不是檀郎教的吗,上次在厨房,檀郎对我做了那事,连那事都是好朋友,这事也可以吧】


“那事是什么事?”欧阳戎装不理解。


赵清秀别脸,咬唇不语。


欧阳戎叹了口气,似是拿这位好朋友没有办法,拜拜手道:


“那行吧,作为好朋友,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,不过,一报还一报,你也得帮好朋友一个忙才行。”


【什、么、忙】


她停停顿顿,三个字写了好一会儿才写完。


“简单。我肚子饿了。”


欧阳戎笑了下,随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蜜饯,低头打开。


【檀郎又饿了?那我去热下饭菜】


赵清秀推开怀抱,准备去往厨房,去被欧阳戎搂住,没有松手。


“来,啊,张嘴。”


他捻起一颗蜜饯,送入了愣色的赵清秀嘴中。


“好吃吗?”


赵清秀有点傻乎乎的点头:“嗯嗯。”


欧阳戎又捻起一粒,塞进好朋友的嘴中,微笑说:


“那我也要吃。”


赵清秀伸手,要去捏起蜜饯,却被欧阳戎抓住了手。


“绣娘不是有吗?拿我的干嘛,唔,既然是帮忙,当然是吃你的。”


欧阳戎眨巴眼睛道。


赵清秀先是懵了下。


旋即,欧阳戎看见她耳根子几乎“腾”的一下红透。


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。


欧阳戎甩手掌柜一般,闭眼等待,嘴里嚷嚷催促:


“快点快点,绣娘还想耍赖不成,呵,咱们友谊的小船可经不起折腾,翻了的话,后果自负哈,嗯,我也不知道翻船后我会干出啥事来,到时候绣娘可别责怪……”


他努力压住唇角,说的煞有其事。


“啊啊……”


名扬天下的越处子赵清秀被吓唬的讷讷,支支吾吾。


二人保持这一副相拥的姿势。


寂静的气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。


当今宵的最后一束烟花,于二人头顶炸响。


稍瞬即逝的光芒中,赵清秀终于踮起了脚尖。


渡去了一颗蜜饯。


包含甜津。


……


赵清秀感觉眼前的黑暗中,正有一束烟花绽放。


她脑袋晕晕的,全程迷糊,任由摆弄。


被檀郎抵在了一根结实粗.硬的廊柱上。


两个好朋友,就像上次在厨房里一样。


赵清秀八爪鱼一样的缠绕在欧阳戎身上,紧紧夹住他的腰。


二人是从好朋友间渡送一颗蜜饯开始的。


先是廊上,然后是西厢房的外门边,然后在女子惊色害怕的推搡哀求下,转战主厢房。


全程压低声响,就像是一座静默的滚烫火炉,铁锤碰撞烙铁,火星四溅,热浪滚滚。


主厢房。


她被放在桌上。


被不小心碰落桌面的茶壶,又被她的灵巧小脚悄悄接住,只是这一回,腿有些软,差点摔碎茶壶,惊扰檀郎。


赵清秀觉得自己像是在飞一样,一会儿天上,一会儿地下。


一支冰白玉簪子已经被随欧阳戎手扯出来,留在了桌上,不然等会整个院子都要被二人惊醒。


颇为恼人的“珑玲”玉石声消失,屋内外万籁俱寂。


赵清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,在空中飞舞,打在他俊朗的脸庞上,她不禁有些心疼。


她又从桌上飞到了里屋一张闺榻上,又换了一处地方,一直不变的,是偷吃她两粒蜜饯的檀郎。


赵清秀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,比黑夜还要黑。


她单手撑榻,只来得及,用原本天青色的缎带把如瀑秀发系成一支马尾。


又是一次起飞,天旋地转。赵清秀也不知道这次是要去哪,终点又是何方。


屋内仅剩的一粒烛火,陡然熄灭。


……


里屋,一张漆黑的床榻上。


赵清秀新系的单马尾在黑暗中如同一只活泼精灵般四处蹦跳。


她没什么经验,只是牢牢记得上一次。


那是她一个人自己摸索的,印象格外深刻。


眼下亦是如此,在檀郎的诧异疑惑下,她低埋螓首,烫脸翻身。


在熟悉的位置,熟悉的黑暗中,赵清秀又找到了那一面熟悉的墙壁。


安全又喜悦的感觉涌上心头,胆子渐渐大了起来,如同夏日山涧的“叮咚”溪泉般活泼雀跃。


她又粉了,墙又白了,她又满了,墙又空了,眸中的倒影时上时下,墙又动了。


她笑了,这回他是醒的。


……


欧阳戎发现自己在了下面。


赵清秀按住他的胸膛。


似是担心檀郎的病秧子之身,支撑不住。


赵清秀对他的固有印象依旧是一位文弱书生,弱不经风,至少经不起炼气士的折腾,除非是天赋异禀。


否则就是那啥过度,容易被晃荡散架。


赵清秀依旧是那种很传统保守的想法。


所以她傻乎乎的想要自己做主。


甚至还怯怯弱弱,主动写字,安抚起了欧阳戎。


要他好好听话,观摩学习……笑死。


“……”欧阳戎嘴角抽搐了下。


上次昏迷不醒,是让绣娘在上。


现在他醒了,还让绣娘在上。


那他不白醒了吗?


不过,旋即察觉她的小心翼翼,与笨拙努力。


欧阳戎悄悄颔首。


让一回合。


任她主导。


中途。


黑暗中。


欧阳戎眼底突然愣住。


眼前似是有紫色光芒闪过,耳边传来福报钟的嗡鸣声,功德塔不知收到什么外界信号,触发反应。


而且还是欧阳戎从未见过的新动静。


难道是要劝宿主别漏浩然正气?


可欧阳戎觉得,福报钟和小木鱼比他还不正经,没有丝毫说服力。


正在行天下第一等的大事,欧阳戎没来得及细想,晃了晃脑袋。


他下意识出声:


“老实点,停下……”


“啊?”


比墙还粉的盲哑少女停下,歪头疑惑。


“我说…别、别停。”


欧阳戎藏住眼中的诧异,状若无常,咳嗽了声,闭上眼:


“没事了,绣娘……抬一下。”


“嗯~”


赵清秀浅浅一笑,接着浅浅。
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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