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关灯
护眼
字体:
四百四十六、春宵(第1/2页)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夜。


今日特意贴了一副新对联的院落内。


一张特意换上了红被褥的床榻上,安静了片刻。


对于欧阳戎有点古怪的请求,赵清秀很快给出了回答。


欧阳戎感受到,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写道:


【问我作何,问你自己】


欧阳戎先是怔了下,旋即忍俊不禁,嘀咕:


“这事确实不该问绣娘……唔。”


说到一半,嘴被堵住,到了嘴边的话,被她“吃”了下去。


欧阳戎发现,绣娘的学习能力很强,都知道喝蜂蜜水的时候,用两手捂住他耳朵了,学他学的有模有样。


如此动作,能让处于下方者,全部的感官都落在唇齿之间。


因为手捂耳朵,屏蔽了听觉,其它五感自然是得到了加强。


不过欧阳戎没想到的是,很快,绣娘更进一步,给他来了个举一反三:


她咬耳朵。


欧阳戎身子下意识爽抖了下,不禁去捏她的红晕耳朵。


就是像是捻起一颗软糖,也啃嚼起来……


就这样,他今夜的全部听觉,也是她的了。


她也是。


夜静悄悄的过……


人言道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

放在欧阳戎这儿,是千德。


今夜确实值得此句。


当年在南陇,绣娘被迎进家门时,二人还太小,没什么春宵。


而今夜,欧阳戎带着绣娘重新回家,当众入门,过了婶娘与小师妹那关,算是眼下在绣娘身份敏感情况下,所能达到的最近似明媒正娶的结果了。


或许也是知道了这一点,赵清秀今夜亦是格外认真,甚至打破了三日冷却期的规矩,可见那份情动。


欧阳戎很快就发现。


自己之前的那份担忧是多余的。


面对穷凶极恶、不当君子的恶蛟,还没挥剑八百零九下呢,小娘已经摆烂,如泥般软瘫,但开弓没有回头箭,只能一条路走到黑……


欧阳戎没刻意欺负人,以往都是一千功德起步的。


这次只剩八百多功德可以用,本以为要超标透支,毕竟绣娘今夜主观能动性出奇的强,过于自信的请战,欧阳戎有点拿不准,稍微心虚。


但他万万没想到,堂堂越女竟连五百功德都要不起,就已高挂免战牌,欧阳戎暗笑一声,在她小脸通红的表情惊慌下,一把撕毁了免战协议。


局势扭转,从此攻守易形了,女可往,他亦可往!


榻上一时间,鸳鸯绣被翻红浪。


……


再醒已是拂晓。


屋内光线昏暗,夜色暂存,天光还未放亮。


感受到胳膊上某个青丝小脑袋的压力,醒后的欧阳戎扭过身,一把将赵清秀揽入怀中,她也主动钻了进去,果然没睡,更加贴近了。


二人相拥,榻上依偎。


“唔,怎么了?”


欧阳戎慵懒嘟囔,感觉自己说话多带一些鼻音:


“绣娘,是不是我打呼噜吵醒你了?”


怀中佳人的小脑袋先是摇了摇,旋即指肚落在他的胸膛。


【没有】


顿了顿。


【檀郎只是累了】


欧阳戎立马板脸,正经纠正:“我没累,只是白日有事,要闭眼养神一下。”


她好像笑了下,浅浅然的写字:


【好,檀郎是闭眼养神,我是觉浅,睡不了多长,也舍不得睡】


他抓住一点问:“为何舍不得睡?”


赵清秀的字,似是回答了:


【就和做梦一样,檀郎,今夜感觉和做梦一样哩】


欧阳戎一本正经的回了句话:


“那以后每夜都让你做这梦,咱们不出来了。”


“扑哧。”她笑了起来,纤瘦身子在欧阳戎怀中翻动摇摆了下,似是很开心很开心,似是光是畅想着这件事,就能欢喜幸福。


欧阳戎稍微觉得莫名,好端端的傻笑啥,不过都有些抱不住她了,果然,开心时的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按,绣娘也不例外。


欧阳戎感受到,绣娘把一只玉腿大大方方的压在他双腿上,是毫无防备、不觉得羞涩的姿势,也是女子完全放松的状态:


【不行,檀郎要节制哩】


她不忘正经告诫道。


欧阳戎点了点头:


“好,但从今夜看,要节制可不只有我啊。”


赵清秀写字的手指顿时没动静了,似是害羞,没接话茬,过了一会儿,一边享受着这份激情后的余韵与安详寂静,一边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画圈。


欧阳戎觉得有点痒,手抬了下,又放下。


因为绣娘已经勾指帮他挠痒了。


心有灵犀一般。


“确实和做梦一样。”


欧阳戎安静了会儿,突然重复了句。


“但你不是梦,我也不是梦,我俩都是有鼻子有眼、有血有肉、有呼吸的人,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。”


他问:


“绣娘,你说世间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吗?”


赵清秀感受到檀郎在被褥中的食指,指了指她的心口,又反抓她的食指,去碰了碰他的心口。


他说:“此时此刻,二者最近。”


趴在欧阳戎宽厚胸膛上的赵清秀,愣了下,她抬起头想去看他表情,却瞧不着,因为欧阳戎在仰头望着床榻上方的天花板帘帐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
就像是一汪澄蓝的海水,时静时凶,望不见底。


赵清秀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想要知晓他全部心思的冲动。


她翻过身,单只手掌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,在他胸膛上直接写道:


【檀郎带我回来,见了家人,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家人那边的事情吗,好像从未见檀郎问过】


赵清秀的问题有些胆大,她写完后,意识过来的自己,都被吓到了些。


可随后,赵清秀也没找补,屏气凝神的等待檀郎答复。


若是放在以前,她绝不会这么问的,特别是从二师姐鱼念渊那里得知了欧阳戎的官面身份后……放在以前,她已经是把脑袋埋在沙地里的小鸵鸟了。


赵清秀也不清楚,心底是从何处突然涌出的勇气。


像是有胸口处有一口气不得不喘出来一样。


这股勇气不是现在才有的。


从下午,到晚宴,再到夜半,好像一直在酝酿。


《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》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