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水猴子开始成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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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四十章 梦幻泡影(二合一,5K)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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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人被培养出来,更多的工程开启,更多的工具被发明。


有崇部族的青年推看独轮车行走田埂之上梁渠甚至发现了露天煤矿,燃料从木炭转变为焦炭,效率又一次大幅跃升。


期间。


天空中的大雨似乎从来没有停过。


「卡尼期洪积啊。」


梁渠扛看锄头从泥巴地里走出,抬头直视灰色的太阳,那场高烧之后他每每坚持不住,便会想一想舜帝的脸,好似嗅了嗅新鲜的胡萝卜,整个人又有了精神。


「回家吃饭,酿了一缸酱油,不知道成也不成·——


三年一晃。


沙河下游的九条河道畅通,雷夏洼汇聚成湖泽,雍水、沮水也都会同流到雷夏泽中,种桑的土地上养有蚕虫。


其后潍水、淄水,淮水和沂水,直至彭蠡之域集众水成湖,作每年雁阵南飞息冬之地。


人们望的目光闪闪发亮。


再三年。


云泽、梦泽平定,祭祀时有了滤酒用的青茅。


沱水、水疏浚、有了刻镂的硬铁,做箭的弩石、制馨的馨石。


伊水、洛水、水、涧水、漆水、沮水、沣水、泾、渭水———


百川入海!


洪水不再咆哮,所到之处,滋润万里大地。


天下百姓传唱美名。


梁渠越来越不觉累,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的驯河高手,每一条河流都从暴躁变得柔顺。每每坚持不住,就去找正式继位的舜帝谈谈心。


一见到脸,好像又回想起自己的初心。


他开通了九条山脉,疏导了九条大河。


九州一统,四境可居,五湖之内的诸侯,皆可来京城会盟和朝勤。


帝舜赐给一块黑色圭玉。


赶旱路坐车,走水路坐船,走泥泞的路坐撬,走山路用屐底有齿的。


有崇人回到那个一切之始的小小部族里。


狗尾巴草夹缝生长,破烂的铁锹堆积成山。


「咱们用铁锹铸一个什么吧?来纪念水患的平定!」早早变成中年人的后轩提议。


「铸一个什么好呢?」


「碗!人人都要吃饭,吃饭是第一等事,铸碗最好了!


「用碗体现不出帝的威严,用做饭的鼎吧,又大又重!」


「对,做鼎!」


「铸鼎的话,要往上面刻些什么好呢?」


众人三言两语,最后齐齐望向上手的帝。


梁渠思绪飘远,他想到了那个小土包,想到了那个微微热的下午。


大同府。


旋涡闪过波光。


剑子鄯英从小腹金轮进入,从金佛右上方的手掌上走出。


「出来了出来了!是洞天庭的剑子啊!力哥,他取的什么佛?」


力哥记住方位,不停地翻动册页,寻到对应位置。


「找到了,八大尊菩萨之一,虚空藏菩萨!虚无限境界,气福可以无限生产和分配!


「唔,什么意思——”」


「无形剑气翻出数倍!气运会得到好转!」


哗!


「又出来了!又出来了!」


「是天刀家的!」


「等等,上面,悬空寺佛子也出来了!」


「上八手,佛!是佛啊!」


「什么佛?」


「药师佛!治愈世间的一切疾病的药师琉璃光如来!」


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名头爆出,人潮如海潮,伴随怀空走出,青色光芒播撒人间,所有人的身体都仿佛得到了治愈。


百姓无不陷入无尽狂热。


这不是神迹,什么是神迹?


然而剑气和青光尚未出现多久,金佛头顶,。一轮金光忽然爆出,宛若升腾而起的太阳,光耀世间!


所有的光和太阳比,都是渺小烛火。


所有人眯起了眼,所有神迹皆像春日积雪,消融不见。


怀空默默盘珠。


鄯英掌心数干丈的剑气消散,重缩回十余丈,怅然若失。


「大日如来!」


伏龙寺门口的力哥咽口唾沫,不顾眼睛酸涩流泪,努力睁大。


光芒之中,人影徐出。


衣衫上的银鱼从肩膀跃落至胸膛,溅出水花。


兴义伯!


「是兴义伯啊!」


「根本佛!」


「是根本佛!」


百姓跪拜不止,五体投地。


「师父!大师!住持!」


梁渠跳下佛顶,落到门口,依次问好,所有人喜气洋洋。


十年治水。

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


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全被瓦解,如释重负,如卸锁!


梁渠感觉自己精神经历了一场酣畅锤炼,变铁成钢!


本来第二仙岛未曾建成的「墙」,隐隐有再立之象!


「快进去吧!」


篝火冲天。


白象汲水,铜铃作响。


一场盛大庆祝。


夜晚,梁渠抱住龙娥英,分明三日不见,偏偏热情似火。


「佛内—哈—不好吧?


「所有佛和菩萨皆自大日如来所出,我这是——.—大欢喜禅!」”


烛火摇曳。


二十六日。


摸完寺内珊瑚、碟,神清气爽的梁渠坐于上首,最后一点担心也无,「都讲」不是他,他只是个作为传声筒的「复讲」。


认真记录金刚明王所言,整整一月,满载而归。


期间先发后至的查清等人亦知晓大雪山目的,震撼不已。


六月。


梁渠轻松劝动老和尚前往平阳府,除开悬空寺有所阻挠,顺利非常,林林总总,功德圆满,终于拜别悬空寺,向蓝湖进发。


中间倒没忘记一件重要事宜。


梦白火!


七月。


卖掉最后五个位置。


大泽之上,宝船环绕,人蛙间杂,按次序寻找自己的位置,包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「球」。


老蛤趴在大胖头顶,朝天打个哈欠。


「准备好了么?」


「准备好了!」


人蛙齐答。


「好!」


梁渠放开梦白火,闪回自己位置。


宝鱼惊慌失措,甩尾乱蹄,猝不及防下跃出水面之上,刹那间,与空气接触的它一阵扭曲,猛地进发出强烈但不刺目的白色焰火。


世界上最为纯净之光!


人面被映亮。


心境陷入空白,肆意涂鸦。


安安静静,所有人推演自己的未来,沉浸在顿悟之中,海绵汲水。


唯独梁渠。


他环顾左右,伸出手,五指笔直,阴影清晰,张合又握紧,涌出眩晕。


喃喃问。


「我,醒了么?」


枝形闪电在云层里闪灭,从海面生长入黑天,耳边轰然爆震。


手掌内满是冰凉湿润的坚硬。


梁渠睁开眼,茫然地望着这个陌生潮湿的山洞,适才的欢声笑语消失无踪。


冰冷的风倒灌进来,他顺着风的方向跌跌撞撞,


风越来越大,粘稠的水汽附着到岩壁上,聚成小股水流滴答淌下。


光亮出来了。


但依旧很暗。


肩膀蹭靠石壁,梁渠立到了洞口,一个小小的石台上,铅灰的云笼罩天空,黑色潮水碰撞在山崖之上,碎成白色的水花。


黑海。


无边无际。


山洞开在黑海礁石上,天地狂风吹得他站立不稳。


突然。


怒吼荡天,恍惚来自太古猛兽。


噗!


像是竹筒吹破了竹膜,梁渠双耳鼓膜瞬间破裂,流出血水,所有声音模糊成鸣咽。


水包鼓起。


一头双目金红的白猿跳出黑海,仰天咆哮。


轰!


空浪炸开,拂过山崖。


海中礁石如火中灰烬,崩裂瓦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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