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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故发生的太快了。
从姬皓月出现，到雨珂玥自尽失败被擒，不过短短三两个呼吸之间···
许多吃瓜修士甚至还未曾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一切就已然终结。
而当他们反应过来，瞬间‘轰’的一声，宛若‘爆炸’！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姬皓月、萧灵儿、龙傲娇、陆鸣···”
“不是，是我在做梦吗？还是我眼睛有问题？我竟然看到，皓月宗竟然与揽月宗···联手了？！”
“死敌，联手？”
“这？”
他们感到离谱。
在任何人看来，这都是不可能出现之事，但此刻，却偏偏就这样出现在眼前。
皓月宗、揽月宗联手！
将假姬皓月拿下。
“我明白了！”
有人猛拍大腿：“假的，都是假的！”
“？？？”
“什么都是假的？两个姬皓月都是假货？不应该吧？”
“你是想说，两个姬皓月都是假货，两宗也并未联手，这一切都是揽月宗演的一出戏，但何必呢？就为了将压力给到皓月宗？”
“屁，你们是什么脑子？我的意思是，之前击杀吕志才等人的萧灵儿是假的，之前出现那个姬皓月也是假货，有人在暗中挑拨两宗关系，但却被两宗识破了！”
“也正因如此，他们才会暂且抛开死敌的身份联手···”
“嘶！如此一来，的确是说得通了啊。”
“那，背后的势力是谁？”
“好大的胆子，这幕后之人，是在玩儿火啊。”
“的确是在玩儿火，但却没想到，最终玩儿火自焚了。”
“玩儿火自焚？那却也说不定呢，还未尘埃落定···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那背后的势力，无惧两宗联手？！”
“···”
······
“好胆。”
姬皓月看着雨珂玥，冷声开口：“杀我宗圣子、天骄、长老，还想将本宗主整個宗门都当枪使，你的确是好胆。”
“你背后的势力，更是好胆。”
雨珂玥不语。
只是低着头，宛若什么都没听到。
‘出任务’哪有一帆风顺，其实，她早已有这种准备了，只是没想到，竟然会如此轻易便翻了车。
而且此刻她突然想到，萧灵儿上皓月宗这件事，摆明了疑点重重。
仔细回想···
简直是钩直饵咸啊，自己竟然会毫无察觉、乐呵呵上钩？
不是！
自己···
何时变的如此之蠢了？
这一刻，她突然感到绝望和郁闷。
绝望不是因为自己被擒。
而是特娘的自己为何会突然犯蠢，还蠢的如此不可理喻？
简直不忍直视！
啪啪！
她不吭声，龙傲娇却是不会惯着，抬手就是两个大逼斗，打到她眼冒金星。
“你？！”
雨珂玥抬头，怒目而视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！”
“不可辱？本姑娘就辱你了，你能如何？”龙傲娇却是嗤笑一声。
不可辱？
伱特娘的方才伤我家灵儿的时候我就想弄你了，还不可辱。
龙傲娇才不怕这些。
林凡也已现身。
轻飘飘过来，看向姬皓月。
后者也是看向他。
两者对视，最终都未开口，只是互相点头示意。
虽为仇敌，但此刻有共同的敌人，便暂且放下仇怨，先解决眼前之事。
这是早已商量好的。
但这却并不代表双方关系有多好，也并不是要‘通力合作’。
只是···
当做陌生人，为同一件事情努力罢了。
而且，还不仅仅是陌生人，若是有机会给对方使绊子，双方都不会有半点迟疑。
就譬如方才。
姬皓月分明有时间出手，但他却偏偏慢了半拍，还是陆鸣出手救下萧灵儿···
虽然就算他不救，龙傲娇和苟剩也会出手，但这却也足以说明，姬皓月这货看似浓眉大眼，实则，却也没安啥好心。
对他的信任，最多也就只能到“在此此间他不会主动出手对付揽月宗之人”的程度。
想来，姬皓月也很清楚这一点。
这种该死的‘默契’，在此刻已然形成。
“说吧。”
林凡开口：“你什么身份，谁让你来的。”
“什么什么身份？”
“哼，你们两宗做过的恶，数不胜数，想要你们覆灭之人多如牛毛，多我一个不多，少我一个不少，难道，我就不能复仇么？”
雨珂玥冷笑着回应，脸上满是‘恨意’，看不出半点‘虚假’。
林凡听了这话，却是笑了。
好好好。
玩儿到我头上来了是吧？
如此熟悉的一幕···
陆鸣也笑了。
马德。
当初我就是用这个理由摇人，才将西门家给灭了啊，现在你却在我面前玩儿这一套？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姬皓月也不信，抬手就要动用一些折磨人的秘术，让她好好‘享受’。
却被林凡拦下。
“姬宗主，且慢。”
“咱们都是文明人，注意身份。”
姬皓月：“？？？”
我跟你是个屁的咱们，还文明人···我特么又不是读书人，老子是修仙之人！
他白了林凡一眼。
却还是打出一道折磨人的秘术，瞬间而已，雨珂玥面色扭曲，全身都开始抽搐了，但却还是咬紧牙关，不发一语。
你小子···
叛逆期是吧？
林凡一乐，却也不与他计较，用元气强行将雨珂玥的头抬起：“你现在，还要维持变化之术，有意义吗？”
“恢复本来面貌，让我们看看呗？”
雨珂玥···
砰。
她解除变化之术，恢复‘本来面貌’。
一个相貌过人的中年女子。
但话又说回来，修仙之人，尤其是第八境的存在，除开有特殊癖好那一部分人之外，也没几个丑的。
只是，看到她这幅‘尊容’，林凡却是微微翻了翻白眼：“你啊，都到这个地步了，竟然还想嫁祸他人。”
“若是我没猜错的话，你此刻的面貌，才是你真正仇家的容貌吧？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雨珂玥咬着牙回应。
“啊对对对，你不知道。”
林凡抱着膀子，动用元气，在空中勾勒着什么。
看到这一幕，本想将雨珂玥样貌传回宗门，让长老们立刻去查她身份的姬皓月也是微微一顿，皱眉看林凡表演。
片刻后。
一张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雨珂玥只是看了一眼，瞬间色变。
嗡···
林凡目中，顿时星光乍现、星辰流转。
只是，这厮却眯起双眼，确保视线内只有雨珂玥一人···毕竟，还有男人，有徒弟在呢，乱看真的不好。
可惜，办不到。
她正被龙傲娇提着呢！
再避开，也能看到两人。
咳！！！
林凡幽幽道：“在我这双眸子下，你引以为傲的变化之术，根本算不得什么，也全然无法遁形。”
“他们看不穿，我却是能看穿的。”
姬皓月瞥了林凡一眼。
有些不爽。
“让这小子装到了，玛德。”
他也先装一波，奈何，不会啊！
至于自己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与秘术，虽然也很难熬，但相比之下，还是这种‘攻心之术’，来的更为有效吧？
“···”
雨珂玥神色大变。
知道自己藏不住了。
本来面目被知晓，揽月宗与皓月宗想查，便一定可以查到。
最多也就是多花一些时间，才能逐渐查到东北域而已、雨族而已。
可是···
必然能查到的！
“唉。”
雨珂玥轻叹一声，恢复本来面貌，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便就这样吧，要杀要剐、要折磨还是如何，悉听尊便。”
“但你等却休想从我口中知道半点。”
“自己去查便是！”
她已被擒，无法反抗了。
此刻唯一能做的，便是拖延时间。
让他们慢慢查，总好过现在便告诉他们。
只是，一旦他们查到，雨族，只怕便有大麻烦啊。
不过，好在小少爷如今如日中天，有小姐在石族之内周旋，石族，必然不会放任不管，想来···应当可以解决才是？
想到这里，雨珂玥便突然放下心来。
只要整个雨族没有大碍，自己受点苦，又算什么呢？
“我相信你不怕各种折磨，也不怕死，否则，你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了。”
林凡微微一笑：“不过，有时候吧，有些折磨，可能跟你想象中有点不同。”
“姬宗主。”
“听说，你们皓月宗，与合欢宗有些生意上的往来？”
听到合欢宗三个字，雨珂玥面皮不由一抖。
姬皓月也是微微有些不自在：“胡说八道，本宗岂会与合欢宗有什么生意往来？不过是与其中一些人较为熟悉罢了。”
说来，合欢宗也是一个非常强横且牛皮的势力。
其总部在中州。
分部遍布八域。
各地都有合欢宗分宗、合欢楼更是几乎开遍了大大小小的仙城。
所以哪怕合欢宗看起来挺好欺负的样子，但却活的特别滋润，也没几人敢找合欢宗的麻烦。
曾经，甚至有个超一流势力，也不长脑子去碰合欢宗，结果直接没了。
至于合欢宗所做的生意是什么···
自然是人尽皆知。
看着雨珂玥不断变换的神色，林凡又道：“都一样，都一样。”
“只要认识人就行。”
“咱就是说，这样一个千娇百媚，第八境巅峰且属于‘天骄’的女子，应当可以卖个好价钱吧？”
“···”
这小子···
是真特娘的狠啊！
杀人不过头点地，你特娘的要将这样一个存在拿去卖？？？对她而言，这等侮辱，远比杀了她更为难以接受吧？
姬皓月心中都是一阵暗惊。
落在谁手里，都不能落在这种人手里。
否则，简直要了老命咯！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英雄不问出处、法宝不问来路。”
“合欢宗生意很广。”
“这等货色，还是‘良家’半路加入，堪称绝品。”
“若是卖入合欢宗，想来，会被带到中州那边去，且中州那边的显贵、仙二代以及大能者，会极为喜欢。”
“而以她受欢迎的程度。”
姬皓月摸着下巴，故作沉吟。
虽然暗骂林凡铁不是人，但此刻该打配合他还是明白的。
“我估摸着一年生一个，八年生十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且由于她血脉不弱，生出来的子女，应当也很有天赋，合欢宗也会重视的，或许未来还能当头牌呢！”
卧槽？
这话一出，林凡也是惊了。
好哇！
你这姬皓月，本以为你浓眉大眼，为人还算勉强正直。
结果你特娘的举一反三、变本加厉啊！
我只是用她的个人荣辱来威胁，你这甚至把人家子女都算上了？
6啊！
日后可万万不能落他手里，否则，可就遭老罪咯。
而姬皓月此话一出，雨珂玥的面色明显不对劲了。
她咬着牙，看向林凡与姬皓月两人，宛若在看从深渊中走出的恶魔。
“你···你们还是人吗？”
她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：“你等，也配为名门正派之主？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主了？”林凡嗤笑：“我从来不喜欢立牌坊和立人设，太累，也太容易崩。”
“我们不过是个普普通通，好好学习、天天向上的小宗门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也别用这些有的没的来压我。”
“说出来，给你个痛快，否则，就去合欢楼里度过下半生吧。”
姬皓月皱眉。
这话说的，好像我是名门正派，我这个宗主就很不要脸、很不合格一样。
可恶！
他紧随其后：“休要绑架本宗主，我皓月宗如何，岂是你能评判的？”
“说，还是不说？！”
“···”
“说就说。”
雨珂玥怕了。
她不怕死。
面对各种折磨人的秘术，她也不会太惧怕，甚至之前还特地训练过这种‘抗性’。
但是一想到被卖到合欢楼去，日日被人轻贱、只要给钱就可以那什么，自己还全然无法反抗···
一双玉璧千人枕、一点朱唇万人尝！
什么高矮胖瘦、甚至头顶长疮、脚底流胧的自己都无法拒绝。
还特么要八年生十个！
最要命的是，这些人，竟然还他妈打算将自己的子女···
想想都哆嗦！
“去吧。”
她突然狞笑道：“你们不是想知晓我是谁派来的么？不怕告诉你们，东北域，石族！”
“我就是石族之人！”
“有本事，你们便去灭了石族，哈哈哈！”
哪怕到此刻，她依旧耍了个小心眼。
不愿说雨族，而说自己是石族之人。
严格来说也没错，她算是自家小姐的‘嫁妆’，目前也算半个石族人。
但心，终归是向着雨族的。
虽然顺着石族很容易就能查到雨族，但至少···比直接说雨族要好上一些。
“立誓。”
姬皓月森然开口。
雨珂玥也不含糊，当即立下天道誓言，说自己是从石族而来。
她的确是从石族直接过来的，真没毛病。
“石族···”
林凡双目微眯。
而后，对龙傲娇打了个眼色。
轰！
龙傲娇瞬间暴起，将被制服的雨珂玥直接秒杀。
“嗯？”
姬皓月冷眼相视：“还没问完，为何突然下杀手？”
“嗯？”
林凡露出茫然脸：“还没问完吗？”
“还没问幕后主使！”
“唉，瞧我这脑子，忘了！不过没关系，必然就是石族，或与石族有关的势力，干就完了。”
“姬宗主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“亦或者，姬宗主该不会还怀疑我们揽月宗吧？”
姬皓月：“···”
马德，话都被你说了，我还能说什么？
“哼！”
他拂袖而去。
陆鸣亦是跟在其身后，从头到尾，都没说一句话。
避嫌~！
“别走啊。”
林凡却是吆喝道：“如何对付他们，总要拿个章程出来，你们皓月宗总不至于就这般算了吧？”
“吃下这个哑巴亏？”
“不过也对，对面毕竟是石族，那可是东北域最强的三大古族之一···”
姬皓月猛然止步，回过头来，冷声道：“我宗如何，与你何干？”
“此仇，我宗必报！”
“但如何去报，却是不劳你费心了，更无需向你汇报。”
“只要尔等到时候莫要碍手碍脚便是！”
说完，姬皓月扬长而去。
他···
在听闻对方乃是石族之时，还真有些头皮发麻。
甚至有一瞬间想要退缩。
可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，若是就此退缩，皓月宗的脸不好看啊！
结果林凡直接化身大喇叭，这样一来，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，直接让姬皓月想怂都不行。
自家圣子都被杀了，因为对方足够强，就当缩头乌龟？
可若是对方不强，也不敢玩儿这一手驱虎吞狼啊！
这不是明摆着的么？
既然查了，又岂能查出真凶之后放弃？
一旦自己放弃，那岂不是直接成为笑料么。
“该死。”
姬皓月揉着眉心，大感头痛：“此事，还需从长计议啊。”
“陆长老，你可有什么计策？”
陆鸣：“···”
问我？
嘿！
那你可算是问对人啦！
······
“走，回宗。”
林凡双面微眯，心中却是乐开了花。
怎么说呢···
就很妙！
在得知雨珂玥来自石族那一刻，他是有些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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