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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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1、赵都安的“棋局”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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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,不必叫得这样大声。”赵都安掏了掏耳朵。


身后的狱卒贴心地,为他搬来椅,而后恭敬退去,只留下隔着牢房门的二人。


“是你!你在陷害我!”


吕梁在最初的震惊后,仿佛明白了什么,怒不可遏。


二人不久前结仇,今日他就成阶下囚,若无因果关系都没人信。


“是又怎样,你咬我?”


赵都安双手交叠,微笑挑衅。


青袍御史深吸了口气,令理智回归,冷冷道:


“本官奉公廉洁,岂容你胡乱攀咬?”


“是吗?”赵都安嗤笑一声:


“那被你掐死在床上的女子,可未必同意。”


进牢房前,裴楷之的手下已与他接洽。


此番抓捕吕梁,用的罪名,便是芸夕曾提及的往事。


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,杀人容易抛尸难……此事当初,便由裴楷之出手遮掩。


却也留下把柄在岳丈手中。


吕梁瞳孔收缩,一时不确定,对方从何处挖出,他为数不多的黑历史。


“你在好奇?我怎么知道的?”


赵都安微笑,好似洞悉他所想,轻轻叹了口气:


“此事的确隐秘,但这世间,但凡有两人以上知道的,便不是秘密。御史夫人告知我时,我也吃惊的紧,谁会想到,享誉大虞的‘铁嘴御史’,是个辣手摧花的。”


“四娘!?”吕梁难以置信:


“她怎会与伱……”


赵都安一副看痴儿的表情:


“当然我把她睡服了啊,爱人如养花,你不浇水,便有旁人来浇花……对了,吕夫人的滋味真不错啊。”


嗡!


吕梁好似被棍棒抡了一下,脑子嗡嗡的,脸皮肉眼可见涨红,脖颈青筋浮凸,死死盯着他,咬牙切齿:


“贱人!”


也不知,是在骂赵,还是骂裴。


说来讽刺,哪怕他早已出轨,且对裴四娘恨意大于爱意,但被仇人当面戴帽子,仍是难以承受的屈辱。


而且……


这贱人怎的如此愚蠢?


与虎谋皮?


出卖自己,不怕牵累裴家?


吕梁既有被绿的愤怒,又险些被正妻的愚蠢操作蠢哭了。


好在……还有岳丈。


吕梁指甲刺入血肉,用疼痛维持清醒,飞快思考。


既然自己身处刑部大牢,说明岳丈已出手干预,赵都安出现在这,想必是闻着味追来。


之前无人理会自己,也有了合理解释,岳丈必须避嫌,防止被赵贼攀咬。


“你莫非还在幻想,裴楷之会搭救你?”


赵都安毫不留情,戳破他心思:


“他已抛弃你了,否则,没有他提供证据,四娘也口说无凭不是?”


不许叫她四娘……吕梁面无表情:


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

太荒谬了!


当初四娘屡次哭诉,裴楷之都强行保下他,何况如今?


会怕一个区区小白脸?


赵都安微笑道:


“我知你在想什么,裴楷之的确不在意我,但会给袁公面子。”


袁立?


吕梁悚然一惊,面露困惑,不明白这事与袁立有何关系。


赵都安似笑非笑:


“你当还记得,那日我与袁公同乘,今日便教你死个明白。袁公掌握有裴家五郎参与赌博游戏的证据,意欲以此,与裴楷之换些棋子,而你,便是被换掉的棋子之一。”


五雷轰顶!


这简短的一句话,信息含量几乎撑爆铁嘴御史脑海。


以他的聪慧,立即理清其中逻辑:


赌博乃可大做文章的罪名,但不足以威胁裴楷之。


袁立与“李党”为敌,获取这证据不意外,因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便拿来与裴楷之交换利益。


吕梁身在都察院,心在“李党”,于袁立而言,是個很难受的钉子。


恰好,裴楷之宠爱小儿子众所周知,为保下儿子,答应袁立废掉自己。


此事需有人来做,恰好那日赵都安入宫,恰逢其会,这才同乘商谈此事。


逻辑链清晰完整,无懈可击。


吕梁只觉一盆刺骨冷水泼下,浇了个透心凉,却没注意,赵都安嘴角上扬。


哈哈,他信了!


赵都安这番话半真半假,若他不提袁立,以吕梁的警惕,必会进行联想。


倘若怀疑这是个圈套,那计划很可能破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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