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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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、你一个外姓人,装什么皇亲国戚啊(求首订!)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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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白重视了,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……赵都安摇头。


转身抬手,忽地从武器架上,拿起那条两端用熟铁箍着的木棍。


似有年头了,类似供惩戒使用的“戒尺”。


但已许久不曾动用,覆了浅灰。


赵都安单手拎着棍子,慢条斯理,走到李浪身旁,望着庭中梨树,说道:


“方才的话,你还没回答我,藐视上官,按军法该如何处置?”


李浪兀自破口大骂,不曾回答。


赵都安自顾自道:


“看来也是个草包,连军规都不记得,那本官便告诉你,按照《律疏》,军中藐视,辱骂上官者,视情节,轻则廷杖一百,重则发配流放。”


顿了顿,他道:


“当然,本官胸襟大度,不与你计较太多,发配流放便免了吧,只许你廷杖之刑,你可愿意?”


四名锦衣瞠目结舌,被赵都安的无耻嘴脸惊呆了。


而李浪更是愣住,心头窜起强烈不安:


“赵都安,你敢……”


“啪!”


一声清脆声响,蓦然响彻众人耳畔。


旋即,钱可柔等人才惊愕发现,赵都安手中的棍子,已敲在李浪的右腿腿弯处。


轻微骨裂声。


这位细皮嫩肉,从小不曾受过苦的纨绔子弟,登时脸色一白,“噗通”一声,单膝跪地!


旋即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:


“啊!!”


“闭嘴,不然按喧哗公堂处置,掌嘴一百。”赵都安淡淡道,又补充道:


“这才第一杖,还有九十九下,莫急。”


说着,第二棍闪电击出。


“噗通!”


左腿也跪了。


李浪竟真的止住了喊声。


不是意志力强大,而是赵都安这次打了经脉,令他浑身发麻,短暂失声。


赵都安掂量着棍子,转回身,站在他正对面,便好似接受叩拜,居高临下道:


“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,你说你,何故偏要引火烧身?公主子嗣很了不起么?有本事你改姓徐啊。”


他将棍子压在对方右肩膀上,蔑视道:


“你一个外姓人,装什么皇亲国戚啊。”


……


……


诏衙大门外,马车上。


莫愁闭目养神许久,却迟迟不见动静,不禁狐疑起来。


按她估算,这么久了,赵都安理应已入梨花堂。


而以“李浪”为首的刺头,大概率要给新上司一个下马威。


双方对上,其余人不谈,以李浪的出身,赵都安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,必定忌惮。


“难道,姓赵的真与李浪混在一起了?臭味相投?融入其中?这才用不到我。”


“但这样一来,他这个缉司岂非有名无实?还有什么意义?”


莫愁脸色变幻,放心不下,略一思忖,道:


“去梨花堂正门。”


九个堂口,在内部有侧门彼此串联,但同样有单独对外的门户。


驾车的侍卫应声。


俄顷,马车抵达梨花堂围墙,还未及大门,莫愁便隐隐听到,凄厉喊声。


“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?”女宰相询问侍卫。


侍卫说道:“是院中传来的,似有人受刑哀嚎。”


梨花堂离诏狱还远,并非刑堂,岂会……莫愁诧异,忽而脸色猛地一变,想到了某种可能:


“停车!”


……


“啪!”


第三棍落下,李浪再次发出愈发嘹亮,撕心裂肺的惨叫,整个身子几乎匍匐在地。


金乌飞刀绕了赵都安两圈,被他收回袖口。


这时候,饶是吃瓜看戏的四人,也都嘴角抽搐,暗暗吸气。


钱可柔更是侧过头去,不忍直视,低头默念:


我看不见,我看不见……


沈倦咧嘴,缩了缩脖子。


郑老头咽了口吐沫。


唯有侯人猛,眼睛放光,隐隐有些兴奋。


梨花堂前头,那些隶属于锦衣校尉的“随从官差”们,也闻声从值房中跑出,聚集而来。


他们也都是从其余八个堂口中精挑细选的“精英”,虽没啥背景,但都是刺头。


昨日得知新缉司,乃是那个女帝面首后,心中多有轻视不耻。


这会看到这凶残的一幕,顿时大跌眼镜。


望向赵都安的眼神都不对了,收起轻慢之心。


这也正是赵都安的目的。


想在一个陌生地方立足,最有效的方法,就是找出这里最大的刺头,用以立威。


而感受到外头投来的,一道道视线,跪地哀嚎的李浪面皮涨红,倍觉耻辱。


这一刻,身上的鞭笞疼痛,都没有耻辱来的伤人。


原本已经要脱口而出的求饶话语,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

“咦,嘴巴还挺硬,看来你是不服啊。”


赵都安惊叹,手中棍子已搭在前者左肩膀上:


“还有九十七下。”


李浪吓得险些晕厥过去!


恰在此刻,人群外传来喧声,继而如潮水分开。


只见一袭女官袍服,头戴无翅乌纱,眉心点缀梅花装的“女子宰相”率领数名侍卫急匆匆走来。


李浪宛若看到救星,一下激动了,险些喜极而泣:


“莫昭容!救我!快杀了这以下犯上的狗贼!”


莫愁脚步一顿,愣神了足足三息。


这才面无表情,走到堂前,用诡异的眼神看向始作俑者。


赵都安挑起眉毛: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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