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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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3、贺喜陛下,刺客已被捕,今夜可安眠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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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如血。


赵都安神态悠然,说出这句话后,审视对面之人的反应。


千面神君心头先是猛地一沉,继而表情浮现茫然,似乎没有听懂。


“不用伪装了,”赵都安摇头俯瞰他:


“知道本官为何猜出是你吗?”


他指了指周围的街区,又指了指自己:


“这个地方的平民,在看到本官这等打扮时,正确的反应是侧身避让,避免招惹麻烦。”


恩……在京城,是真的会因为“你愁啥”而遭到飞来横祸的……毕竟这是个官民泾渭分明的时代。


下属直视上司,便已是“不敬”。


赵都安这等趾高气扬的“贵人”打扮,是人人避之不及的。


千面神君脸色终于变了。


原本,以他混迹江湖的机警与老辣,是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。


但不久前神魂受创的他,此刻正处于一个精神并不稳定的状态。


这也是他之所以在躲藏期间,还会选择施暴的原因——


不只是为了恢复力量,更是精神不稳定的体现。


可是……


为什么?


自己怎么暴露的?


分明真身躲藏的很好,不该被追溯到才是……


来不及思考,千面神君沉腰下胯,双脚一沉,“咔嚓”将脚下的破烂砖石路,踏出两个凹坑。


身影迅捷如豹,扭转便逃!


没有与赵都安厮杀的任何打算。


刹那功夫,他已奔出数十丈。


眼看冲出街道另一头,肩膀却蓦然一沉,好似背负一座大山,双腿也陷入泥沼中,无法动弹。


“术士……”


千面神君愕然抬头,瞳孔中,倒映出一幕奇景。


只见,这不起眼的街道两侧,不知何时,已多出数十身影。


一身锦衣,腰配钢刀的马阎伫立于尽头。


两侧矮墙上,冒出张晗,海棠等堂口缉司,各個手持武器。


气机如网,而他便是网中的鱼。


街道两侧四方民宅屋脊上,则站立一名名术士,身上清一色的天师府云纹神官,或掐诀,或持握镇物。


更远处,一袭鲜红蟒袍,与其说来参战,不若说,是仍保护赵都安的老太监坐在一座楼子的尖顶上,干枯的双手笼起。


双目翕合,摇头嘀咕:

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杀鸡用牛刀。”


也不知,数落的是赵都安,还是女帝。


马阎狞笑一声,挥手大声道:


“劳烦诸位压阵,诏衙奉皇命擒贼,记得,捉活的。”


天师府神官们默不作声,心想没人抢你们的功劳。


“嗖嗖嗖……”


张晗手持七尺剑,一道匹炼剑气兜头罩下。


海棠纤手张开,一柄柄飞刀例无虚发。


千面神君如困兽,奋力抵抗。


赵都安却已摇摇头,自顾转身走了。


这般阵仗,他已没有观战的兴趣,倒是马阎,隐隐有种拿贼练兵的意思。


……


迈步离开泥瓦街,赵都安去了临街的一个小吃摊。


在店老板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要了一碗粉,慢条斯理吃了起来。


为了避免惊扰百姓,哪怕只相隔一条街,但在神官们的手段下,从这边望去,竟是看不见那场猎杀神章修士的戏码。


街道一边是生死困兽的嘶吼,另一边是热腾腾的粉条。


对比鲜明。


当赵都安吃了半碗的时候。


海棠默默走了过来。


坐在他对面,也点了一碗宽粉。


“结束了?怎么耗费了这么久?”


赵都安嗦了一口粉,咽下,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缉司。


海棠抬手,将有些散乱的马尾理了理。


动作时,眼角泪痣格外清晰:


“料理后续不要时间?那人渣躲藏在一户人家里,将男主人杀了,女主人也被玷污,还是当面做的。”


说这话时,她几乎咬牙切齿,眼睛里藏着不加掩饰的杀气:


“就该当场剁了。”


赵都安点了点头:


“所以,抓的活的?”


海棠咒骂完毕,吐气道:


“打断了四肢,碎掉了气海,督公亲自押着回诏狱给他上刑,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。


不过以匡扶社的机警,哪怕我们隐藏消息,对方只怕也很快会察觉,不知能挖出多少……


可惜,他入京后,似没有与京中逆贼过多联络,挖下去,也成效不大。”


赵都安点点头,心中一颗石头也落下。


起码短时间,不用防贼了,不由笑道:


“今日之后,皇党的下层官吏,能睡个好觉了。”


“难为你还为他们着想……”


海棠习惯地夹枪带棒,翻手将一只彩绘面具按在桌上:


“喏,缴获的战利品,一件可易容的镇物,名为‘九易’,将其覆在脸上,脑子里想象,就能变化模样。


非术士使用,一次大概能维持九个时辰。


督公本该按规矩入库的,但海公公开口,说此番你抓贼有功,奖赏给你了,呵,说等你有朝一日,出了京城外头办事,能用到。”


什么叫我出去就能用……是因为仇家太多吗……赵都安无力吐槽。


但还是精神一振,立即将“九易”捞在手里。


这面具不知什么材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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