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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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9、地方官的紧急会议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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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,翌日。


佛道斗法的余波,仍在京中扩散,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热议着“赵阎王”昨日壮举。


而在文人圈子中,则盛传昨夜“章台宴”上,诸多诗词。


尤其以赵都安酒醉留下的一首,最令人称道。


“那赵都安竟有如此诗才……当真是他所做么?还是旁人代笔?”有人嫉妒。


“呵呵,这诗文分明写的就是昨日之经历,哪个人能捉笔?况且,意气风发,灵感天降,偶有所得,又非是什么稀罕事……


何况,这诗在我看来,总觉得少了一截似得,气韵未尽,缺憾甚大,算不得佳作。”有人点评。


更多的人,还是对“天子红颜我少年”一句,津津乐道。


品味的并非诗文,而是八卦。


“呸,狗面首!炫耀什么。”


读书人们集体酸成柠檬。


而在更上层的官场上,女帝的一纸差遣赵都安为钦差,调查太仓银矿贪腐一案的圣旨,却引发了更深层次的动荡。


……


李府,书房内。


当朝相国李彦辅端坐长桌后,提笔书写信函:


“……赵都安此人……你等须……务必不失……”


片刻后。


已显出龙钟老态,城府颇深的李彦辅亲手封好信封,青筋浮凸的右手拎起一只小锤,轻轻敲打桌旁的一架精巧的小钟。


书房门很快被推开,李应龙走了进来,躬身道:


“父亲。”


李彦辅颤巍巍迈步,绕出堆满了书画公文的长桌,将写好的信递过去,淡淡道:


“差遣家臣,秘密送往太仓,交到临封布政使手里。”


李应龙猛地抬起头,眼睛一亮:


“父亲,您终于想通了?要对付那赵都安?”


“少问多做。”李彦辅目光幽冷,令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。


李应龙打了个寒颤,不敢再多言,应声而去。


须发凌乱,胡茬尖刺如刺猬的老相国负手,站在书房的门缝里,任凭外头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。


那眯起的眼中,带着隐隐的忧虑,与些许狠辣:


“太仓……”


一时间,一道圣旨,数道信函,雪花般飘向小小的太仓。


……


……


数日后。


临封道,一座衙门内。


门窗紧闭,长长的“会议桌”旁,坐着临封布政使,按察使……以及当地知府等诸多大臣。


“啪。”


执掌一道(省)大权的临封布政使将一封折子丢在桌上,背靠高背大椅,冷眼扫过屋内一名名朝廷大员,冷声道:


“都说说吧,钦差将至,如何应对?”


如何应对?


门窗紧闭的房间内,摆放青花茶盏的沉厚的桌旁,屈指可数的几名地方官员,皆神态严肃。


彼此对视,无人率先开口。


“高布政使,”最终,还是坐席内,正三品的按察使率先开口。


这名年近六十,虽掌一道按察权责,却有些慈眉善目的老人慢悠悠道:


“太仓银矿一事,既已惊动天子,更委派了钦差下来,此事便已不是我临封道一地之事,乃是朝廷大事,天子圣人的大事,更是关乎我大虞新政,乃至千家万户的大事……”


老人先打了一轮官腔,才于末尾递出一句实在话:


“依本官之见,一切等钦差来,如实交代,我等竭力配合便是。”


话落,不等布政使开口。


坐在老人对面,约莫还不到五十岁,身材黑瘦如铁,裹着正四品绯红官袍的太仓知府似是情绪激动。


铁条般的手指“笃笃”敲击桌子,吸引众人视线,沉声道:


“京里的钦差,按理的确要配合。但……眼下的情形,在座诸位都清楚,这压根不是不管不问,就能糊弄过去的事!”


知府孙孝准声音抬高了三度,眼珠幽幽:


“刘按察使说交代,可怎么交代?朝廷下的令,要咱们赶在钦差到来前,先把人抓了,好,但人呢?没了啊!


不光这太仓县令没了,连要咱们保护的矿课提举也没了!


刘大人,你说说,这怎么给钦差交代?还是说,你们是合起伙来,想把我这个知府的脑袋割了去,给圣上交差?”


“孙大人!”


端坐于上首,身为六部委任,掌控临封一道之地政权的“布政使”高廉手中端着青花瓷茶碗,闻言脸色一沉:


“慎言!你不要有情绪……”


“我没情绪!”


行事风格雷厉风行,因政绩卓著,被调任太仓刚满一年的知府孙孝准一摆手,口不对心,没好气道:


“高大人,合着太仓银矿不是您几位直接管着,火没烧到您和刘按察使头上呗,就站着说话不腰疼?


我可得提醒诸位,这折子上可清清楚楚写着,来的钦差是那个声名鹊起的‘赵阎王’,虽没见过,但此人行事风格,你们也该都听过。


刘大人,你真当一句‘如实交代’就没事了?


别忘了,您管的就是刑名监察,官员出了事,您跑不了。


还有高布政使,您就不怕,这姓赵的一把火烧下来,给咱们一锅端了?


我可听说,这个赵都安在京里,和相国可不对付,还拆了小阁老的轿子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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