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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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1、女帝思春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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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耳欲聋!


当赵都安这积累压抑了月余,摧枯拉朽的一刀劈砍而出,那些坚固得足以抵抗箭矢攒射的盔甲,一个个如豆腐一般,如纸糊的一样,四分五裂。


崩碎的铁甲碎片四溅,其中一枚碎片擦着蒙眼青年七夜的脸颊掠过,掀起一缕头发的同时,竟切断了一缕发丝。


罡风席卷广场,所有人都怔然呆立,错愕地缓不过神来。


莫愁仍保持着伸手去拽赵都安衣袖的姿态,却好似给施了定身术,一动不动,眸中满是呆滞。


以唐进忠、宋进喜为首的大群供奉太监们,更是眼睛都几乎瞪出来了。


柴可樵瞳孔骤然收窄,死死盯着那一排假人倒下后,青石地砖上浮现的一道白色印记。


身旁的肖染眼神中看热闹的情绪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短暂的茫然,与深深的忌惮。


至于首当其冲的七夜……这名方才还不顾劝阻,大声扬言挑衅的青山弟子,“盯”着持握刀柄,与自己“对视”的赵都安,突觉胸膛憋闷,耳畔传来“嗤”的一声。


他抬起手,摸了摸胸口,发现这里的黑色衣裳竟被残余的刀气撕出裂口。


发生了什么?


这是所有人心头升起的第一个念头,旋即便是强烈的不真实感。


“五十六……”


一名禁军甲士近乎呢喃地吐出这个数字:“赵少保,破甲五十六具。”


有黑幕……不少禁军心中都生出这个念头,可在仔细检查后,发现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铠甲。


可是……


神章中品的赵少保,如何能斩出如此可怖的一刀?


破甲数目比七夜多出一倍还高。


“难不成……赵大人已经踏入‘世间’境?”一名供奉竟无意识地将心中的疑问说出。


越是他们,才越知道这件事多么不可思议。


“砰…”赵都安随手将刀柄丢在地上,脸上在酣畅淋漓之余,生出一股空虚感。


就像禁欲了一个月,然后……呸呸呸。


就像便秘一周,然后……呕呕呕……


几乎撑炸气海的气机瞬间宣泄,令他进步不堪重负的经脉得到了舒缓,同时,一刀破甲五十六的结果,也令他眼皮乱跳——


哪怕他知道,自己积蓄已久的一刀会很强,但结果还是大大超出了预料。


并且,场上只余下五十六具盔甲,悉数被斩碎,岂不是说,这还不是极限?


“我竟然这么强……”赵都安心中惊疑不定。


脸上却不显露分毫,而是一副冷酷做派,淡淡道:


“看来青山的高徒,也不过如此。”


畅快!


听到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,武功殿的供奉与四周的禁军们如梦方醒之余,心头同时生出爽利感。


恨不得大声欢呼:赵大人威武!


前脚青山武人大放厥词,后脚光速打脸,只这一刀斩出,方才七夜讽刺的有多脏,此刻的他就有多狼狈。


“你……”七夜面色涨红。


“你什么你?”赵都安冷笑道:


“本想给武仙魁前辈一个面子,不想青山上的养的狗也更会狂吠。”


“你不……”七夜额头青筋隆起,想说什么,却见柴可樵已闪身拦在他身前,朝七夜怒斥道:


“谁准许你如此说话?早知如此,我必不带你前来,青山之人,输了就是输了,还是说你也能破甲五十六?”


七夜呼吸急促,闭上了嘴。


柴可樵转过身,朝赵都安露出歉疚笑容:


“赵少保莫要与我这师弟计较,他常年不下山,性格古怪……”


赵都安笑了笑:“柴兄要道歉,不必向我,而是该向武功殿所有人。”


柴可樵深吸口气,朝一群眼神不善的太监抱拳:


“我师弟口不择言,柴某代其赔罪。今日比武,是我们输了。”


旋即,他又转向一旁好似一尊弥勒佛的海公公,道:


“海供奉,且容许我师兄弟三人回去,必予以管教。”


这位曾经在京城到处踢馆的柴家少爷,这会竟然表现出了与曾经迥异的成熟。


海公公神色始终淡然,笑了笑:“咱家老了,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。”


你那叫不掺和?方才那句“何须再忍”不是你说的?柴可樵心中暗骂,脸上却做足了晚辈态度。


恭敬抱拳,就要带着两人离开。


“慢着!”


赵都安突然开口,叫住了想要撤退的青山三人组。


柴可樵好奇道:“少保有何指教?”


赵都安眯眼道:“惹了人,就这么走了?赔罪一声就算了结?你们问过本官了么?”


“还有……”他抬起手,指了指被后者挡在身后的七夜,语气不阴不阳:


“小孩子犯错,才要大人替其赔罪,这位青山高徒方才说什么懦夫的话,我记不清了,但大意似是说,武人应有勇气吧,怎么……自己做错的事,输掉的比武,却不肯站出来自己赔礼?反倒劳烦旁人?天底下,似都没这个道理。”


一番话砸出,供奉太监们纷纷附和:


“赵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

“少保的话在理。”


“青山之人,莫非连认输都要旁人代替说么?”


太监同样有火气,何况本就是武功高手?有赵都安开团,其余人压抑不住,予以还击。


连附近的禁军都投以鄙夷的视线。


“够了!”


嘈杂声浪中,黑布蒙眼的七夜突然开口,打断了众人的“口诛笔伐”,他迈出一步,坚定地推开柴可樵。


继而,在赵都安平静的目光中,将手中剑横握于身前,左手掌摊开,猛地抓在剑身上,沿着剑刃狠狠地从剑柄处,抹至剑尾。


肉眼可见的,一只手鲜血淋漓,殷红的血滴断线般洒在地上。


众人怔然,听到七夜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:


“我青山之人,输得起。如此,赵少保可还满意?若不够……”


他将染血的剑身又抵在胸口,猛地一抹,破损的黑色外衣被鲜血打湿。


七夜仿佛没有痛觉一般,仰头“望”向赵都安:


“这样,可满意否?”


赵都安认真看着这个动不动自残的家伙,忽然笑了笑:


“方才本官与你说笑的,些许言语不敬,既有柴兄道歉,也就够了。”


七夜:“……”


肖染眼神怪异。


柴可樵深吸口气,挤出笑容:“那我等,便先行告退。”


顿了顿,他又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:


“半月后,正式比武,还望领教赵少保手段。”


按传统,接下来半月彼此交流切磋,等其离开前,会有正式的比武。


“再说吧。”赵都安随口敷衍。


……


目送三人组离开,一群供奉终于后知后觉,簇拥围着赵都安,回忆那一刀的威力,更有人询问他是否已入世间。


“侥幸罢了。”赵都安扯了扯嘴角,心说我若世间,早跑去缠着贞宝求双修了,哪里会和你们一群太监搅合在一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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