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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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8、震惊朝野的“性贿赂”(5k)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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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比武结束了?


袁立愣了下,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日头,倒也并不意外:“结果如何?”


“皇族供奉们胜了。”那名御史显得颇为兴奋,急切地想将打探到的消息与人分享。


胜了?竟是胜了?袁立也愣了下,因薛神策曾言之凿凿,给出过要输的判断,因而尤为意外:“哦?仔细说说。”


那名御史当即手舞足蹈,将赵都安如何以桃木枝击败肖染的经过添油加醋,讲述了一番,引得都察院内许多官员都围观过来,惊叹连连。


“不愧是赵少保。”


“哼,区区江湖莽夫也敢在京城撒野,活该丢了颜面滚回去。”


官员们议论纷纷,虽说这件事看似与朝廷无关,但涉及脸面,皇宫大胜,诸官与有荣焉。


又是他么……袁立微微走神,藏于袖中的手攥着那封文书的手用力,似乎有了想法。


“走吧,进宫一趟,正好为陛下贺。”袁立淡淡道。


御史陈红苦笑一声,心说咱们这一去,无疑是给陛下大好的心情添堵。


……


御花园内。


大群宫娥分散坠在后头,而在一众太监、宫女视野前方,是近乎并肩而行的女帝与赵少保。


春日里,御花园已然一片绿意,树木吐芽,花卉争先。


赵都安稍微落后一步,用余光瞥向徐贞观精致神圣的侧颜。


“桃花剑,学的不错。”白衣女帝没有看他,只是款款而行,式样近乎裙摆的常服几乎拖曳于地。


袍子下摆长至铺地,行走间扫过绿草地。


为了出席今日的比斗,她换了稍微正式些的衣裳。


“臣侥幸得胜,多亏陛下传授剑术。”赵都安真心实意地道。


徐贞观“呵”了一声,微微侧头,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:


“朕当年学这桃花剑,却远不及你。”


啊这……你让我怎么接,总不能说,因为这套剑法与你家祖宗传授的“开天”剑诀意蕴相似,疑为一套,所以我学起来才事半功倍吧?


赵都安干笑道:


“正如那唐供奉愿为皇族荣辱拼死,臣也是竭尽所能,想维护咱皇家的脸面。”


谁跟你“咱皇家”?徐贞观佯嗔,对他私下里时不时言语上占便宜,已是懒得纠正了。


“朕已吩咐礼部,在筹备南下封禅事宜。”她忽然说道。


话题转折生硬,赵都安愣了下,才怅然道:


“什么时候?”


徐贞观边走边说:


“封禅乃大事,朕新年时,就命司天监占星观测,定下良辰,约莫在今夏。”


夏天……岂不就是我去年穿越过来的时候……赵都安想了想,道:


“陛下既有决意,臣自当全力相助。”


徐贞观咬了咬丰润唇瓣,眼神异样地看他:


“朕还以为,你会劝阻。”


赵都安认真摇头道:


“八王虎视眈眈,东西佛门亦不消停,又赶上武仙魁约战……陛下能尽早跨过真正天人那道门槛,才是天下之福。臣些许私心,相较之下,无足轻重。”


徐贞观一双美眸静静凝视着他,赵都安坦然与她对视。


仙子般的人间帝王的神识笼罩整个花园,她甚至能听到眼前人心跳的节奏。


“你说的竟是真心话。”徐贞观神色复杂。


赵都安豁达笑道:


“陛下莫非以为,臣当真一心只想着双修,罔顾江山社稷?”


这一刻,在外以“奸臣”著称,在女帝面前一向油腔滑调,心思不纯的赵都安目光坦然、纯粹。


徐贞观贝齿轻轻咬着唇瓣,眼底浮现一抹柔情与歉然。


恩,虽然很奇怪,但她此刻心头竟浮现出些许愧疚,仿佛不与眼前人双修,是自己的错一样……


就像个坏女人,始终在纯情男大面前拴了根胡萝卜,吊着他奋进拼搏,眼瞅着快要吃到,自己又一下把萝卜抽走了。


“陛下封禅,是要去洛山?臣记得,此山在建成道地界。”赵都安皱了皱眉,提到了关键问题:


“不能换一座么?”


建成道是除了岭南外,东南疆域内距离京城最远的地方。


也是靖王的势力范围,女帝要跑去那边举行封禅仪式,可想而知,不可能顺利。


徐贞观无奈地笑了笑,眼神中竟带了一丝宠溺,好似赵都安问出了个天真问题:


“你以为封禅是随便找一座名山即可?朕封禅,是为了以此礼仪,借九五之尊身上的国运龙气,冲破天人关隘,洛山是最好的选择。


朕知你在想什么,无妨,朕登基已满三年,哪怕离京后,修为也不会有太大变化,朕那叔叔……呵,便是心中再不愿,也拿朕没法子。


无非是用些盘外手段,试图阻挠仪式,不过也无大碍,朕会提前派人南下,去建成道进行准备,而后,朕将京中的事情安顿好,便会亲自南下,抵达洛山。”


唔,这就是天人的自信么?赵都安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安排,心知女帝决意已无法改变。


“臣斗胆询问,陛下对封禅晋级胜算几成?”他犹豫了下,问出了这个有所逾矩的问题。


徐贞观平静道:“六七之间。”


还好……听起来概率蛮大……赵都安松了口气,只是他又想,八王乃至虞国各方修行势力,真会安分守己,不予破坏么?


可转念一想,站在贞宝的角度,选择的确不多。


人没法完全选择自己的人生,越是站在高处,便越身不由己。


花园中,二人安静地站着,彼此一时无言。


“好了,不说这个,”徐贞观嫣然一笑:


“今日若没有你,皇室当真要丢掉脸面,朕命御膳房备好了珍馐,中午留在宫中吃饭吧。”


不是,我想吃的不是饭啊……赵都安弱弱地想,正要点头应下,忽然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石板路尽头,有小太监急匆匆迈着小碎步,捧着拂尘奔来。


见陛下与他在一起,忙一个急刹,远远地喊道:


“启禀陛下,袁公有要事求见!”


袁立来了?这个时候求见?赵都安诧异。


难道是得知了皇室获胜,所以前来贺喜?恩……若是下层官员还有可能,但以“清流党魁”的咖位,不至于如此谄媚……


能被袁立称为“要事”的,想必不小……纷杂念头起伏不定,赵都安拱手道:


“袁公必有正事,陛下去接见吧,臣自己去转转。”


徐贞观却淡淡道:“一起随朕去见袁公吧。”


……


御书房。


当赵都安与女帝一同返回,刚坐下没一会,外头走廊就传来脚步声,身披有别于绯袍的青色对襟御史大夫官服的袁立站在门口,恭敬道:


“臣,冒昧叨扰陛下。”


在他身后,老熟人御史陈红一声不吭,弯腰九十度。


“进来吧,赐座。”


女帝坐于铺着明黄绸布的桌案后,笑容温和,立即有宫人赐座,赵都安则站在她身旁。


“多谢圣恩。”


袁立落座,陈红恭敬站于后头,大青衣抬头看见朝自己微笑的赵都安,也不禁点了点头,道:


“臣进宫前,得知赵少保力挫青山莽夫,可喜可贺。”


“袁公客气了。”赵都安微笑,“些许小胜,倒劳烦袁公祝贺。”


徐贞观微笑地直入正题:


“袁公突然入宫,想必不是为祝贺吧。”


袁立面色稍显认真起来,道:“臣确有一事上奏,请陛下过目!”


他从袖中,将那封文书双手呈上,赵都安看了眼,DNA动了,极为熟稔地走过去接过,转呈给贞宝。


恩,上辈子当牛马的时候,类似的行为几乎成为本能。


你还挺贴心的……徐贞观看了他一眼,纤纤玉指翻开文书,只看了两眼,她一张晴朗的面容陡然一沉,涌起蕴怒,眉峰挑起如铁钩,继而抬起眸子,死死盯着袁立:


“竟有此事?!”


袁立对女帝的怒火毫不意外,高声道:“确有此事!”


“啪!”


徐贞观将文书摔在桌上,因比武获胜带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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