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座下第一走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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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8、欺君(双倍求月票)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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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已深,空荡的大宅中格外安静,月色也变得温柔。


沐浴完毕的徐贞观怔怔望向“主卧”,只是洗了个澡的功夫,素雅的门窗便换了颜色。


整个后宅灯火通明,没住人的房屋也被屋檐下一只只大红灯笼照亮,一扫沉闷凄清的氛围。


而在二人准备“下榻”的屋舍窗户上,更张贴一幅幅红纸囍字。


烛光隔着窗纸透出屋外,囍字也鲜明耀目起来。


徐贞观嘴唇轻轻撑开,似乎明白了什么,眸光一下变得柔和,她莲步轻移,迈步进屋。


卧室内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那是角落里点燃的精巧香炉燃烧散发所致。


屋内摆放瓷瓶玉器的博古架上,点缀着一根根蜡烛。


不只这里,圆桌上,倚靠休憩的小榻上……零散错落立着一根根红蜡,烛火跳动,将原本略有昏暗的卧室,映照得白亮如昼。


赵都安换了一身宽松的外袍,正弯腰站在饭桌旁,小心翼翼点亮最后一根红蜡。


他转回身体,看向推门进屋的女帝,眸子一亮,脸上也露出笑容:


“陛下回来的正好,我在宅子地窖里找到了深藏的陈酿。”


他明显也沐浴洗漱过,不过却非正式洗刷,而是借助“玄龟印”,控水给自己从上到下清洁了一回。


恩,嘴里甚至嚼了几片新鲜花瓣!


“这些是你……布置的?”徐贞观明媚的眸子里,跳动着烛火,轻声询问。


视线循着赵都安的手,看见桌上打开了一坛泥封的陈酿,酒香扑鼻,馥郁芬芳,桌上没有菜蔬,却摆放好了酒器。


柜子上还放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红纸和剪刀。


赵都安微笑道:


“世事难料,事发匆忙,这宅子里备的物件也不齐备,只好委屈陛下了。好在乡下士绅虽带走了金银玉器,却留下了好酒,上回与陛下对饮,还在封禅前,建宁府的园林水上。”


是啊……那次,君臣二人就商议了晋级失败后的方案,不想一语成谶,局势推动下,转眼已是换了新天。


彼时的自己……又何尝能想到,他会这么快就踏入世间呢?徐贞观眼神飘忽,有些走神。


许是预想中:自己沐浴回屋后,赵都安急不可耐虎扑而来的一幕并未上演。


徐贞观衣裙下是紧绷的躯体也松弛了下来。


而在发现他肯花心思,竭尽所能,布置“新房”,心中原本的些许烦闷也一扫而空。


何况……


还有酒。


徐贞观在桌旁坐下,看着赵都安将清冽香浓的花酿倒入杯盏,她试图给自己壮胆一般,突兀地拿起酒樽,扬起白皙的脖颈,一饮而尽!


一口酒液滑入口舌,女帝沐浴后娇艳欲滴的面庞愈发红艳。


酒不醉人,人自醉!


赵都安哑然失笑,然后索性也干脆利落地饮了一杯,火辣辣的酒液滑入食道,整个人仿佛都燥热起来。


这是二人第几次饮酒?


记不清了。


印象深刻三次,一次在京城天子楼顶,一次在宫内的元祖殿,再一次……或许该是如今。


天子楼时,女帝打开心扉。


元祖殿时,二人浅修一夜,跟进一步。


今日。


打开的不再只是心扉……


揣着复杂难言的情绪,二人坐在桌旁也不说话,就沉默地对饮了起来,似乎都想要用酒精冲淡最后的那一点紧张。


然而,寻常的花酒,哪怕喝上一百坛,又岂会真能令两个世间境修士萌生醉意?


很快的,一坛酒喝光了,两个人看向彼此的眼神,也有点变的暧昧不清,仿佛有一根丝线,彼此相连。


赵都安口干舌燥,勾结滚动了下,觉得身为男子该主动一点:“陛下,夜深了,要不然……”


“噗通!”


话没说完,徐贞观似乎真的醉了,螓首一下趴在桌上,闭着眼睛,似乎已是人事不省。


“……”


赵都安沉默了下,心说贞宝你装得是不是有点假?别说你伤势未愈,你酒量如何我又不是不清楚。


何况睫毛都还不断颤抖……


看破不说破。


赵都安起身,尝试用手推她:“陛下?”


没有反应。


恩,看来必须自己主动一点了,不过双修功法什么的,我不会啊……赵都安心中转着念头,下意识提了提腰带,然后站起来,走到趴在桌上装醉的女帝身旁。


双臂一揽,便将醉倒的女皇帝公主抱了起来,入手的刹那,他能明显感觉到“醉倒”的女帝躯体一僵,但没有挣扎。


俨然是“任他施为”的架势。


赵都安抱着女帝,转回身,走到铺着被褥的床榻边,将她先放在了床上。


烛光下,松软的锦塌上,她穿着松散的衣裙卧着,衣裳下是女子动人的曲线。


赵都安视线上移,映入眼帘的,先是一对白皙的玉足探出罗裙。


因沐浴不久,未穿箩袜,足背纤巧,肌肤下隐隐浮现青筋,脚趾圆润,一粒粒如玉珠,足型玲珑精致,引人入胜。


旋即,视线循着腿部曲线上扬,只可惜,很快被裙摆遮住,恰如洛山顶峰一片云雾,遮掩视线,横亘峰峦。


令人忍不住想要将云雾驱散,露出青天白日,灼灼耀目,朗朗乾坤。


贞宝?


不……应该是珍宝才对……


赵都安内心感叹,视线掠过白腻修长的鹅颈,停留在女帝如花似玉的脸蛋上。


她似是醉狠了,脸颊红晕,额头沁出了一层香汗,烛光下,青丝在软枕散落铺开,美不胜收。


“陛下?”


赵都安小声呼唤了句,便准备欺身而上。


“醉倒”的徐贞观却呢喃着低语:“熄灯……”


熄灯……是了,屋子里点着太多红烛……赵都安却有点不大乐意,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啊……他一咬牙,轻声道:


“陛下且宽心,附近没人会看到的。”


说完,不等贞宝回答,他抬手,放下了床榻的帷幕纱帘,整个人也窜了上去。


徐贞观终于装不下去,微微将眸子撑开一条细线,双手软绵绵推拒,却全然没有半点威严:


“灯……你不听我的话了?”


床下听你的,床上我有自己的想法……赵都安化身龙骑士:


“臣要欺君!”


……


轰隆!


屋外,天空上缓缓飘来雨云,遮住了明月,伴随着一声雷鸣,黑夜中先是吹起了狂风。


无边无尽的花田中,无数花枝摇曳,乱颤,片片花瓣被狂风催卷。


黑漆漆的天穹不时被闪电撕裂,伴随着连绵的沉重雷鸣,遮掩下大地上所有的声音。


雷声咆哮许久。


空中忽然淅淅沥沥落下雨来,这场雨越来越大,拍打着千亩花田,风也被雨势压的休止下来。


黑暗中,这座后宅的灯火似乎成了这片天地间唯一余下的光源。


而宅子里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的男女并没有注意到,宅邸上空,隐约有两条虚幻的“龙”在对峙。


其中一条庞大却虚幻,伤痕累累,赫然是洛山封禅时,曾盘旋于山顶的那道独属于加冕帝王的龙气。


另外一条,要小了太多,却格外凝实,栩栩如生,与赵都安气海中沉眠的“龙魄”极为相似。


此刻,伴随一声龙吟,龙魄一头扎入虚幻的龙气内。


霎时间,风云变色,这场突如其来,毫无预兆的风雨愈发急切狂乱。


……


大半个时辰后。


后宅内,烛火悉数熄灭,这个屋子一片黑暗。


赵都安于黑暗中轻轻吐气,仰头躺着,视线瞥了眼窗外劈啪作响,肆无忌惮打在窗纸上的雨点。


烛火在中场休战之际,终于还是被徐贞观以掌风打灭。


然而此刻,窗外不时亮起的闪电,却频频将室内映照的亮如白昼。


“陛下,你修为恢复多少了?”


赵都安轻声问,他明显感觉到,自己有点压不住局势了。


黑暗中,徐贞观侧躺着,背对着他,眼眸闭合,似在感受自身。


“伤势恢复了不少,气力已恢复至世间初境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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