谍战吃瓜,从潜伏洪秘书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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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章 让他死在津海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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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,利顺大酒店。


洪智有看着一身浅色礼服,表情扭扭捏捏的小妹,嘴角浮起一丝笑意。


别说。


三年下来,小慧愈发的亭亭玉立,像个大女孩了。


“哥,你说的朋友是谁啊?


“先说好啊,我只见见,你要是又给我拉纤保媒的,我可不同意啊。”洪小慧撇嘴道。


“就是个朋友,见个面吃顿饭。


“万一要能合上眼缘,处一处也不错啊。


“这也是妈的意思。”


洪智有温和笑道。


“好吧,正好我也饿了,蹭你一顿大餐。”洪小慧古灵精怪的笑道。


她本想说处对象绝无可能。


但一看大哥期待、热忱的目光,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
“走!”


洪智有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包间。


一见面,陆明不禁看呆了眼。


他原本以为洪小慧是从萧山农村来的,必然是又土又丑,要不然凭洪智有的名头和财力,这种香饽饽肯定早让人捞走了。


父亲也不会犹豫这么久,才做出这个与洪家联姻的决定。


小慧不算高,一米六二左右,眉眼纤细、分明,乌黑的发丝用月牙铲别着,尤其是一双杏目清澈透亮,散发着青春的活力。


她的鹅蛋脸算不上惊艳,却有着水乡碧玉的婉柔、耐看。


相比陆明相过的豪门或者军官、富商女子,洪小慧的确是别有魅力。


陆桥山一看儿子发痴的眼神,就知道这小子对上眼了。


别说陆明。


就是他和李秀芬也没想到平日蓝衣短裙黑皮鞋的洪小慧,一经雕琢会这般好看。


真是女大十八变啊。


“小慧,快,过来坐。


“有段时间没见了,丫头长的真水灵。”


李秀芬瞧的心喜,迎了过来。


当初,为了防止马奎暗杀,他们夫妇俩在洪家小住过一段日子,倒也不算生分。


“小慧,我给你介绍下。


“这位是陆组长的公子,陆明,中尉,年少有为。”


洪智有主动介绍道。


“小慧,你好,我……”


戴着眼镜,面皮白净、斯文的陆明连忙上前伸手打招呼。


洪小慧玉面一沉:“不用了。


“我不想认识你。”


“这……”陆明手僵在半空,整个人尬住了。


原本还满脸笑意的陆桥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李秀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

“小慧,你瞎说什么。”洪智有拉了拉小慧的衣袖,挤眉道。


“哥,你不用多说。


“我要知道是跟他们一家吃饭,我不会来。


“我绝不会跟一个双手沾满学生鲜血的刽子手同席而坐。”


洪小慧冷冷与双目凶光闪烁的陆桥山对视着,语气坚决如铁。


“如此一说,洪小姐是道不同,不相为谋了?”陆桥山眼中凶光更甚,脸上却依旧是笑意温和。


“没错。”小慧点头。


“不谋可以,但道不同,可不见得是件好事。


“我跟你哥行的是青天大道,不知洪小姐走的什么道,但愿别是不归路、死路。


“年轻人路挑不准,会很麻烦的。”


陆桥山翘着腿,合着手笑意渐冷道。


“我怎么选自己的路,还用不着你一个屠夫来教。”


说完,她甩开洪智有转身昂首挺胸走了出去。


“山哥,嫂子,对不住了。”洪智有歉然摊手。


“智有,去跟她聊聊,别让人蛊惑,放着好日子不过,非得走死路。”陆桥山皮笑肉不笑道。


洪智有苦笑一声,转身追了出去。


“桥山,你咋说话的。


“怎么当着洪秘书的面,做一个死路,右一个绝路,这不是打他的脸吗?”


李秀芬蹙眉提醒道。


“听到没?


“刽子手、屠夫,这就是她对我的评价啊。”


陆桥山咬着嘴角,左右不爽颠了颠下巴。


“桥山,她是小孩子,你别往心里去,跟她计较个啥啊。”李秀芬劝说道。


“妈,什么小孩?


“你是她这么大的时候,都有我了。”


陆明很没面子的扶了扶眼镜,冷笑道。


“明仔,你别在这煽风点火,不劝你爸还添乱。”李秀芬瞪了儿子一眼。


他初来乍到,不知道洪智有的厉害。


但李秀芬却很清楚。


没有洪,他们家早完蛋几次了。


洪智有对陆家恩大于天,不说报答,结仇那就真黑了良心,跟畜生没两样了。


“我看啊,人家是仗着有个哥哥,根本没把我爸放在眼里。


“搞不好,故意唱的双簧呢。


“不想跟我处对象直说就行了,用得着在这演吗?


“切!”


陆明扶了扶金丝眼镜,不屑说道。


李秀芬还想说话,陆桥山阴沉笑道:“没错,妹不教,兄之过。


“我打他的脸都算轻的。


“依老子脾气,就该一枪崩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。


“她干的那些事当我不知道吗?


“半夜搞印刷,四处张贴红票标语,别小看她,那可是是红票学联组织重要成员。


“要不是想拿洪智有一手,留着这张牌。


“十月份那次游行,我就当街毙了她。


“给脸不要脸,她这是自寻死路!”


眼看陆桥山又上头了,李秀芬张了张嘴,也不敢再多劝,生怕把这火给挑起来了。


……


洪智有追到门外,喊住了小慧。


“你搞什么名堂,你都知道陆桥山是刽子手,还顶撞他,你是嫌命太长了吗?


“你知不知道,没有我,你很可能早成了枪下亡魂。”


他一把抓住小慧,板着脸喝道。


“哥。


“曼珠姐跟我说过你的事,我很崇拜你,我也知道你很不容易,更知道你是想保护我。


“可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
洪小慧平静微笑道。


“你疯了,你这样的斗争方式太愚蠢了,根本就是白白送命。


“我让你接触陆明,这样也有利于你的工作。”洪智有道。


“愚蠢,也许吧。


“但这种愚蠢是值得的。


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太多的人受了欺负、压迫不敢呐喊,斗争是需要手段,需要绵里藏针,需要人情世故。


“但同样需要烈火、雷霆、暴风,需要声嘶力竭的呐喊者。


“若人人因为畏惧他们手上的屠刀而退缩、沉默,谁来革命,谁来发声?


“谁走上街头呐喊告诉穷苦大众,这世上依旧存在公平、正义,有人在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。


“总有人要呼喊,有总有人要直面淋漓的鲜血,去打破蒋政府的谎言。


“这世道已经很悲惨,有太多的忍气吞声了。哥,我不需要人情世故,我只要斗争,与一切不公,一切黑暗反动派斗争到底。


“如果化作烈火、雷霆的代价是粉身碎骨,我惟愿死得其所。


“陆桥山,我不怕他。


“如果明天、下一秒我倒在了血泊中,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,因为我斗争过,我不曾畏惧过。


“没错,我就是傻子。


“但样的傻子只会越来越多,他们会与蒋政府血拼到底,直到彻底胜利。


“也许是十年,也许是五十年、一百年,但我坚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。


“我相信终有一天,孩子们会在太阳底下铭记我们,呼喊我们这些傻子的名字。”


洪小慧眼含热泪的看着大哥,笑容平静而有力。


“你真的就不怕死吗?”洪智有从牙缝中问道。


“我怕。


“但人总要死的不是吗?


“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,为人民而死就会重于泰山。”洪小慧道。


“好啊。


“不愧是搞宣传的,我说不过你。”


洪智有扶着额头道。


“哥,我并不是想说服你。


“是你太溺爱我了,忘了我是一名战士。


“如果有一天我牺牲了,你不要伤悲,照顾好妈。


“如果我被捕了,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任何与你相关的字。


“也请你让我从容就义。”


洪小慧向他鞠了一躬,转身快步而去。


“小慧……”


洪智有抬手,终是没留住她。


他知道小妹已经长大了。


她的勇气就像青春的朝阳一样光芒万丈。


洪智有低头点了一根香烟,大口大口吸了起来。


他在反思自己。


他过去一直觉的小慧这些人很傻。


但小慧说的对。


如果没这些傻子,长街将会空空如也,正义将万马齐喑、永暗无明。


“做你的烈火、雷霆、疾风去吧。


“用不了十年。


“快了,快了。”


洪智有扔下烟头,皮鞋用力蹍灭。


烈火、雷霆要,人情世故也得继续。


他吁出烟气,快步回到了包间。


“山哥,小妹不懂事,平日骄纵惯了,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啊。”洪智有倒了杯酒,举杯代小妹道歉。


“不会,不会。


“咱们是亲兄弟,你妹妹就是我妹妹,我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呢。”


陆桥山爽声灿笑,与洪智有碰了碰杯。


“陆明,快给你叔敬杯酒。


“你在苏州能拿到斧头牌代理,还有这次你调津海来,全是你叔帮忙。”


说着,他冲陆明招了招手。


“叔,谢谢关照。”陆明笑容儒雅,完全没有半点不适。


果然是,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
这一声叔叫的是干净利索。


要不是洪智有见过了百样人,还真被“感动”了。


“别客气,都是自家人。


“来,我替小慧跟你喝一个,回头我给你介绍更好的。”


洪智有眨眼笑道。


“不能怪小慧。


“只怪我福缘不够,跟小慧没这缘分。”陆明端着酒杯一饮而干。


吃完饭,陆桥山摆了摆手吩咐:


“明仔,你妈喝多了,你先开车送她回去。”


“是。


“叔再见。”


陆明与李秀芬很识趣的走出了包间。


“智有,陆明调情报处的事,你跟站长提了没?”陆桥山喝着清茶,笑问道。


“提了。


“站长已经跟二厅人事处打了电话,那边很爽快的放人了。


“明天早上让他来情报处报到就是了。”


洪智有道。


“太好了。


“我就知道什么事到了你手里,那都不叫事。


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


“对了,你有事多劝劝小慧,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动。


“现在上边对舆论抓的紧,搞不好就是实弹镇压。


“枪子无眼。


“万一属下人不长眼,伤着了她,到时候坏了咱们兄弟情分。”


陆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。


“好。”洪智有点头。


……


陆桥山一回到家。


就看到陆明在客厅抓狂的大喊:


“奇耻大辱,奇耻大辱!


“我堂堂七尺男儿,居然得叫一个农村土狗出身的东西叔。


“他才比我大几岁?


“你瞧瞧他那一脸受用的样子,分明真把我当成了小字辈。”


“你这孩子气性咋跟你爸一样呢,人家对咱家有恩,你叫声叔又掉不了肉,有啥大不了的。”李秀芬在边上劝说。


“好了,别整天这恩,那恩的,他要真有良心,那八万美金标牌早退给我了。


“老子出钱替他买标。


“这卖了大半年了,也没见分我几个子啊。”


陆桥山走了进来,瞪了眼李秀芬,解开了领带。


“这恩那恩,好像低人一等似的,以后你给我少说话。”说着,他把西服外套丢向了李秀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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