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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嗅到熟悉气味，他的‘视觉强化lv12’让他看到那层朦胧世界的一些真实，循着气味，他看到一人头带青纱凹面巾，身穿白布衫，下面腿护膝，八搭麻鞋，腰系着缠袋；生得三拳骨叉脸儿，微有几根髭髯，年近三十五六，手提着一根烧火棍，正在与人厮杀。
这是：‘火头陀’秦章！
又嗅到又看到在他身旁有一蠢妇，眉横杀气，眼露凶光。辘轴般蠢坌腰肢，棒槌似桑皮手脚。
这是：‘母夜叉’武二娘！
再往后看，还有‘铁弹弓’朱尧、‘银枪’钱毒龙、‘金刀’邓宝龙、‘及时雨’杜云生。
一道道身影活灵活现，都在眼前闪烁。
“虚实感应？”
“活见鬼了？”
曹醒一怔，倒不是怕。
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是他的对手，死都死了还怕什么？
该怕的是这些死人，即使想报复，也要想一想，把曹醒干死之后，大家都死，又碰面，到时候的尴尬问题怎么解决。
“鬼？”
曹醒琢磨：人若为实，鬼则为虚：“我这‘虚实感应’莫不是感应到隐藏在真实现实内层人死之后鬼魂生存的虚幻世界？”
鬼界？
“很有可能！”
曹醒想到他的‘伥鬼’，既然存在伥鬼，说明在在这个世界有‘鬼魂’存在：“‘金甲天神’从虚幻世界而来，难道就是更厉害的一些鬼魂修成？”
鬼魂实体化？
这么一说，一点都不神秘了啊！
‘金甲天神’的逼格荡然无存。
曹醒疑惑，他找到后山结庐而居的二嫂询问：“人死之后去了何处？现世之外可还有其他世界？”
虹姑道：“人死之后魂归冥府，人间之上有仙佛神圣，居于天界。”
冥府。
人间。
天界。
“传说？”
“还是有实证？”
曹醒奇道。
虹姑道：“历朝历代都是这么传，各家典籍都有记载，虽然细节不同，但大致都有‘人’、‘仙’、‘鬼’的划分，我等修行者的最终诉求就是超脱人间，飞升仙界。”
虹姑又补充道：“乌龙岭有一道术名曰‘金甲天神’，便是能从天界召唤天兵天神下界降魔卫道。”
‘金甲天神’来自天界？
我信你个鬼！
曹醒暗忖，如果他感应到的秦章等人真的死后成鬼去了所谓‘冥界’，这‘金甲天神’跟他们在一重世界，那么最多也就是冥界的什么鬼卒鬼将之类，绝不是天兵天神。
再联系黑气死气、生气生机，曹醒愈发笃定。
咔嚓～
他对‘金甲天神’的滤镜破碎。
虹姑却道：“我等虽未去过天界，但多多少少都有前辈曾经感应，真实不虚，在我门中甚至就存在着祖师飞升的记录。”
感应？
是我这个‘虚实感应’吗？
飞升？
去往虚幻世界？
曹醒问二嫂：“嫂嫂可曾感应过天界？”
虹姑迟疑须臾，没点头也没摇头：“‘净口咒’中有一法门，名曰‘通真’。‘心神丹元，令我通真’，‘心神丹元’源自《黄庭内景经·心神章》，强调心为五脏六腑之主宰。心属火，色赤，为生命核心。修道之人需掌握并运用心中的元神，以之驾驭体内的精气，通过抱元守一、存无守有的修炼方式，最终凝结成丹，达到‘通真’的境界，即与道合一，长生不老，可飞升天界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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