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侵美利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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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记得走正门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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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尔是跟着托托来的。


离开警局后,他掌握的信息远比周青峰多,将昨晚所有在场人员的名单仔细梳理了一遍,很快锁定了托托作为最大的嫌疑人。


当托托从自家二楼出来。劳尔就坐在街边的车里,静静地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的身影。


当托托骑上那辆吱嘎作响的旧自行车,朝着“蝎子”酒馆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
劳尔不慌不忙地发动车子,绕了一条小路,反而比托托更快抵达了酒馆。


他将车停在暗处,熄了火,关了车灯,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,像一只潜伏的猎豹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

然而,劳尔没想到的是,周青峰也掺和了进来——后者在进酒吧前可没戴丝袜,否则随便什么人看见都知道这是在做贼。


枪击的那一刻,周青峰立马听出劳尔的声音,同样感到意外。他本以为劳尔已经被警方控制,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脱身了。


托托倒下了,已经没了气息。那张价值亿万的彩票就藏在他胸口的防水胶袋里。


可新的争斗立刻开始。


酒吧内一片黑暗,唯一的光源是托托带来的应急灯,此刻掉在地上,光束只能照亮一个方向,在为这场搏杀划出一道界限。


劳尔趁黑偷袭,手中的枪口微微抬起,朝着周青峰的方向连开数枪。子弹的爆音在狭窄空间内震耳欲聋。


然而,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暴露了劳尔的存在,让周青峰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一劫,躲进了厚重的吧台后面。


连开数枪的劳尔稍作停息,枪口微微下垂,睁大眼睛,耳朵竖起,试图在黑暗中辨别周青峰的具体位置,最好能看到其尸体。


可等了一会,他什么也没看到,索性朝吧台方向喝问,“维克多,回答我,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?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?”


吧台后的周青峰没有回答。他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,手指在黑暗中快速摸索着。


很快,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碎裂的酒瓶。瓶身冰凉,边缘锋利,正是为这一刻准备的上好武器。


他抓起酒瓶,深吸一口气,半蹲起身,甩手将酒瓶朝枪声的方向丢了过去。


劳尔自恃有枪在手,占据了绝对优势,开枪后并未立刻移动。然而,他万万没想到,对手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而精准。

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,酒瓶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。本就碎裂的酒瓶边缘锋利如刀,瞬间划破了他的衣服,刺入皮肤。


剧痛让劳尔闷哼一声,脚步踉跄后退。


黑暗将这份痛苦无限放大,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

劳尔下意识地再次扣动扳机,连开数枪,试图用枪声驱散内心的恐慌。


子弹在酒吧内四处飞射,打的吧台木板碎屑纷飞。


可连扣数次后,枪机发出“啪嗒”一声,进入了空仓挂机状态——没子弹了。


劳尔的心猛地一沉。他不是警察,不是帮派分子,没啥战斗经验,压根没带多余的弹匣,也从未想过需要再次装填。


心理上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。


他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托托,那张苍白的脸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。


劳尔没犹豫,转身就朝酒吧门口跑去。


周青峰却早等着‘空仓挂机’的一刻,如猎豹般从吧台后窜出,动作迅捷而勇猛。


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劳尔,几步追上,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劳尔的后背。


劳尔猝不及防,重重摔倒在地,脑门狠狠撞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疼痛让他眼前一黑,差点晕厥过去。


还没等他挣扎起身,周青峰已经压住了他的腰部,曲臂勒住他的脖颈。


劳尔感到一阵窒息,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,信心被恐惧瓦解。他拼尽肺部所有空气,声音嘶哑地喊道:


“不,别杀我!我们可以平分!二十二亿美元,这笔钱足够多,足够我们……”


周青峰左手臂在劳尔的颚下成V字型,右手臂横在他的脑后,双手用力,毫不留情的完成裸绞。


劳尔的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迅速涨红,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周青峰的胳膊,试图求饶和挣脱。


然而,周青峰的力量如磐石般稳固,没有丝毫松动。


“知道我未来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?”


周青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是地狱传出的魔音,苦海泛起的波浪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
他的眼神阴冷而无情,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、痛苦的过去。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,紧紧勒住劳尔的脖子,力道没有丝毫松懈。


劳尔的脸色由红转紫,呼吸越来越微弱,双手的抓挠越来越弱,濒死在即。


“我过得像条狗。”周青峰发出自嘲的冷笑,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不甘,“不,连狗都不如。”


回忆让他痛苦不堪,声音变得一会沙哑,一会尖锐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
“我本来只想混个文凭,混个工作,混个工资,随随便便过舒服日子。”


“结果因为末世降临……老子不得不成为混迹浪荡的流浪狗,学着如何抢掠,如何杀人,如何苟且。”


“我在末世学得很快。你现在感受的正是我学习的成果。我真很擅长干脏活。”


他的嘴角转而露出残酷的笑,嘲笑劳尔的无力和自己的残忍。


“但重活一次……”周青峰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,“老子不想那么窝囊了,我想过得像个人。”


“你的生命到此终结,所有好运由我来承受吧。”周青峰的手臂再次收紧,完成最后的处决。


劳尔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,随后彻底瘫软,双手无力下垂,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。


确认目标已经死亡,周青峰方才松开手臂,尸体像一具破败的玩偶般滑落在地,脑袋砸在地板,摔的噗通闷响。


他缓缓站起身,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弯腰从托托的胸口扯出那张彩票,仔细确认其中号码。


酒吧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那盏应急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,投射出一束惨白的光晕,为血腥的搏杀画上了冰冷的句号。


周青峰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,仿佛一个从地狱深处走出的凶魔,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。


他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,确保任何细节都不被遗漏。


衣服干净,但鞋底有血迹,这无法避免,待会处理便好。


他蹲下身,仔细检查劳尔的尸体,尤其是其指甲缝。


人在垂死挣扎时,往往会无意识地抓挠对手,留下皮肤碎屑或衣物纤维。


这些微小的证据足以让警方通过DNA锁定凶手。他绝不允许自己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。


确认没有痕迹后,他站起身,再次扫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。


监控摄像头早已被他提前破坏,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,确保没有遗漏可能记录下他行踪的设备。


接下来,他开始规划逃离路线。


酒吧的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巷子,巷子里没有路灯,只有几堆散乱的垃圾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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