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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天风惊讶问:“那就没人管了?”
“谁管呢?”
邢叔摊了摊手:“野猪糟蹋庄稼的事情太多了,林业局都管不过来了。
以前还能申请点补偿,现在庄稼被糟蹋,就白糟蹋了,还得自己想办法赶野猪。”
李启文闻言,略一思索,问:“我记得咱这边好像有政策,鼓励民间捕杀野猪,还奖励钱呢!真的假的?”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
林小婉也知道这事:“政策就是林业局出的,上交一头野猪,奖励2000块到4000块不等。”
“那这是好事儿啊!”
高天风眼前一亮:“这不是合法狩猎吗?还能挣钱?多好的事儿?”
“哪有这么简单?”
邢叔叹了口气:“咱旁边的几个村里都请过猎队抓野猪,根本不好抓。
国家又不让拿枪打,只让下套子,放狗抓。
现在的野猪精得很,根本不上套,基本上都是靠猎狗围上,猎人再上去弄死。
咱这秦岭里的野猪一个个吃得肥得,一身的膘,大狗一嘴都咬不穿,它拿獠牙一拱,还把狗拱伤呢!
猎队的狗也金贵呢!伤了一条,就得养十天半个月的,光吃料都得吃不少钱。
要是死一条,几趟活都白干了,所以猎队来过几次,就都不来了,赔本呢么!”
“怪不得!”
高天风听得恍然大悟:“我去国外玩打猎,那都是用枪的。
要是没枪用,那难度就太高了。”
“哎!愁人。”
邢叔愁容满面:“我叫上老林,就是想把野猪撵走,先把苞米收了,结果还把老林给伤了。
早知道我干脆就让野猪随便吃去,何必为了些苞米,把人赔上呢?
反正苞米又不值钱,让它吃一亩又能咋?哎!”
“也不能这么想。”
李启文开口了:“那苞米也是花钱种出来的,种子、化肥、水,哪一样不要钱?
而且要是让野猪吃上瘾了,明年还来,那地还种不种了?”
“那咋办么?”
邢叔也没了办法:“撵又撵不走,打又打不了,还把人给难住了。
这年头,人还活得不如个牲口。”
说到这里,邢叔悲从中来,抬手佯装擦汗,揉了把眼睛。
李启文见状,也不禁轻叹了口气。
略一思索,他忽然开口:“没事儿,邢叔,我帮你。”
“咋?”
邢叔惊讶的看向了他。
“启文哥。”
林小婉担忧的拉着他的胳膊,劝说:“你别逞能,我爸刚受伤,你可不能再出事了。”
“启文哪会逞能呢?他抓过野猪啊?”
邢叔想起了什么,笑着开口:“小时候你启文哥和木森哥去山里找蘑菇走散了,天黑了才回来,还抱了头小野猪,你忘了?”
“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?”
林小婉不想让李启文涉险,焦急埋怨:“而且你家地里的都是大野猪,我启文哥咋整呢么?”
“没事儿,我有办法。”
李启文自信开口。
李家祖上可是有正儿八经的老猎户的,还是打过老虎的那种。
对付几头野猪而已,问题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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