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陌刀压大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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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:鲜衣怒马腰佩剑,谁人不识少年郎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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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踏出宣阳坊那座简陋的小院时,已接近戌时,马上便是宵禁。


沈潮生本欲告辞回驿馆。


连日奔波加上举石,浑身都透着乏意。


王忠嗣在方才多饮了几杯桑落酒。


此刻双颊酡红,眼神发亮,一把攥住沈潮生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

“沈二郎!回什么驿馆?跟我回府!”


“王公,这于礼不合……”


沈潮生试图推辞,眼角却瞥见哥舒翰在一旁捋须暗笑,分明是袖手旁观。


“什么合不合的!”


王忠嗣打了个酒嗝,舌头有些打结。


“你是我提拔的将官,便是我王忠嗣的人!回我府里住几日,谁敢说半个不字?”


王忠嗣说罢,也不管沈潮生愿不愿意,拉着他便往街口走,脚步虽有些踉跄,气势却丝毫不减。


沈潮生无奈,只得随王忠嗣进了他那座位于平康坊的府邸。


府中仆役见往日里千杯不倒的老爷醉着回来,面露诧异,却无人敢多问,只依着王忠嗣的吩咐,将沈潮生引至东跨院。


翌日卯时三刻,天刚蒙蒙亮,窗外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。


一个清甜的女声响起:“沈郎君可醒了?”


“奴婢奉老爷之命,给您送衣物来了。”


起身开门。


只见门外站着两个垂鬟侍女,手中捧着一个朱漆木盒。


为首的侍女福了一礼,轻声道:“老爷吩咐,今日沈郎君回驿站,可穿此衣。”


木盒打开,一抹鲜亮的绯色映入眼帘。


沈潮生心中一动,伸手抚过那身官衣。


面料是上好的蜀锦,触手光滑细腻,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。


正是三品以下,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着的绯色官袍。


沈潮生心中了然,王忠嗣昨夜的醉态,怕也是半真半假。


不再推辞,接过官衣换上。


少年身形挺拔,一袭绯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。


眉宇间的英气被锦缎华服一衬,更添了几分贵气与威严。


仿佛洗尽了昨日布衣时的尘俗,竟隐隐有了夺人的光彩。


推开门,晨光洒在绯色衣袍上,流淌着温润的光泽。


门外等候的几个侍女见状,都不由得微微怔住,眼中满是惊艳。


昨日一身布衣,似璞玉。


今日换上绯袍,竟光彩照人。


让人几乎不敢直视。


穿过曲折的游廊,沈潮生来到正厅。


王忠嗣早已醒了,此刻正站在一幅巨大的西北舆图前,眉头微蹙,似乎在思索军情。


听到脚步声,王忠嗣回过头。


目光落在沈潮生身上时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

只见那少年郎一身绯色官衣,腰束玉带,银鱼符悬于身侧,腰间还佩着那柄天子亲赐的长剑。


昔日的青涩已被这身官服衬得淡去。
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锐气。


“好!好一个少年将军!”王忠嗣抚掌大笑。


沈潮生躬身一礼:“全靠王公提携。”


“休要再说这些虚礼!”


王忠嗣走到他面前,上下打量着。


“去吧,穿着这身衣服回驿馆去。”


“让长安的文武百官,市井百姓都瞧瞧,我西北军中,出了个什么样的少年英雄!”


“让他们知道,我大唐的将才,不是只有那些靠祖上荫蔽的纨绔子弟!”


沈潮生领命而出,刚到府门,便见哥舒翰牵着一匹老马等在那里。


那马毛色灰黄,看上去其貌不扬,甚至有些老态龙钟,与沈潮生身上的绯色官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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