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陌刀压大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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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:酒虽浊,头尚温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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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潮生与宁氏好一顿解释,宁氏这才信了七分。


剩下的三分,是对这世道的疑虑。


上次回家买的东西还没用完。


宁氏从店铺抽屉里取了半贯钱,不知又去了何处。


只不过这次有陈小牛搀扶着,走路总会稳妥些。


沈潮生猛的回头。


沈啸等人立刻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。


宁氏迈着碎步回来,众人便又跨了遍火盆。


可刚跨过门槛,沈潮生脚步猛地顿住。


堂屋东侧竟立着个小巧的佛龛。


檀木牌位上刻着字。


“沈公长山之位”


“沈家长子潮云之位”。


字刻的歪歪扭扭,估计是老娘找人买的这两个字条,回家自己一刀一刀刻的。


宁氏手中拿着三炷香递给沈潮生。


明明灭灭,青烟袅袅。


“去给你阿爷和大哥报个平安。”


“你那日走后,咱总梦见你阿爷。”


“说的都是什么:潮生在西边吃得不好,睡得不暖......”


“咱一辈子没信过神佛,可那是你阿爷说的。”


“咱寻思你阿爷和大哥,害不得你…..”


沈潮生恭恭敬敬的在佛龛前上了三炷香。


身后的弟兄们也纷纷效仿。


宁氏拉着众人,一直说些家长里短。


一众弟兄们也认真的附和,很是捧场。


一大伙都聊的欢快,唯独陈小牛不开心。


叔父忘记带火龙灯回来也就罢了。


竟还要送自己去读书写字!


那是自己能干的活儿吗?


自己这么大个壮小伙,怎么都得习武吧!


哪里能和那些读书的竹竿子玩到一块儿去?


陈小牛只觉得自家叔父没眼光。


……


吃过晚食,沈潮生特意去买了些黄纸与浊酒。


瞥见阿罗撼在不远处,便顺势招了招手。


阿罗撼麻溜的迈着小步走到沈潮生面前。


“沈将军,可有何吩咐?”


阿罗撼圆脸泛着油光,一双眼睛时不时扫过沈潮生腰间的银鱼符。


“打听个人。”


“沈将军只管问,这一片地界少有咱不知道的事儿。”


阿罗撼连忙说道。


“知不知道当初驻扎在洪池岭那儿的是什么军。”


沈潮生杀意尽显。


明明是夏日,可阿罗撼依旧打了个哆嗦。


“将军恕罪!洪池岭的驻军......小的真不知晓!小的只是一个商贾,哪里敢打听军爷的事情……”


“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卢守的将领?应该有些权势。”


阿罗撼眼珠转了转,猛的想起一件事儿。立马说道:“节度使出兵吐蕃时,听说有个姓卢的将军临阵脱逃......前日卢家满门被押进郡狱,说是要流放。”


沈潮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
流放?


鬼知道这些老饕餮吃了多少金银进肚!


未等其阿罗撼反应。


沈潮生提着浊酒,便已经拍马而去。


阿罗撼不知所措,只得去告知那些一道回来的骑兵老爷。


马蹄急切。


郡狱的高墙在眼前越来越近。


墙根下两个狱卒正蹲着分食酒肉。


“六郎,如今这地界没有太守。”


“这边军镇将真的是富的流油啊,咱这一次便抵得上好多年咯……”


正在兴头上的二人,忽然听见马蹄声,刚要骂骂咧咧。


抬头望见那人腰间晃动的银鱼符。


酒肉瞬间哽在喉咙里,吐不出,咽不下。


“开门!”


沈潮生勒住缰绳,语气冰冷。


左边那狱卒哆嗦着去摸钥匙,却被右边的拽了把袖子。


这人往日未曾来过,只怕是特意来寻那条镇将大鱼的。


那镇将今早刚赏了他们每人一贯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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