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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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百八十七、破妄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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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绣娘,你去哪了!咱们找你许久,大娘子都急死了。”


赵清秀刚返回槐叶巷宅邸,叶薇睐就迎了上来,紧抓她手掌,眼角有些红。


银发少女眸光越过赵清秀肩膀,看向旁边跟随赵清秀一起回来的王操之。


柳眉竖起,眼神凌厉起来,似是问责。


王操之避开视线,假装啥也不知道,走向一旁,招呼下人,去打包行李。


喊姐姐这招,可不是对姐夫身边的所有女人都管用的,王操之心如明镜,深知这点。


这一招最吃那位容真女史,放在这位心思细腻深沉的叶姑娘身上,可不管用。


赵清秀轻轻拉了下赵清秀袖口:


【是我自己跑出去的,他是檀郎派来送我回家的,与此事无关】


叶薇睐这才移开眼神,抓住赵清秀两只小手,小脸表情欲言又止。


赵清秀轻轻写道:


【我是去找檀郎,了结了一桩心事,现在很好,薇睐莫忧】


叶薇睐叹了口气。


其实她也猜到这位绣娘姐姐去做什么了。


绣娘姐姐平日很文静,能让她奋不顾身的人,世上除了檀郎一人,还能有谁?


“大娘子实在担心你,出门去找裴夫人了,裴夫人那边人手很多,又熟悉浔阳城……她们还没回来,现在应该还在城里急着寻你。”


赵清秀小脸有些愧疚之色。


叶薇睐摇头:


“没关系,你回来就好,我这就去通知丫鬟,去把大娘子和裴夫人喊回来。”


赵清秀点点头,准备写字提下檀郎留下的“撤离”吩咐,不过抬手时,指尖碰到了叶薇睐腰间的一柄小剑,顿了顿。


叶薇睐同样察觉到了这点,宽慰道:


“没事,只是以防万一,刚刚燕参军来了,他说浔阳渡有变,修水坊那边可能有危险,让我们趁机赶紧收拾行李撤离,执行檀郎此前的后手方案,去找裴夫人,按计划出城。


“燕参军留了些人手保护宅子,然后急匆匆走了,说是职责所在,要去调集官署剩余人手,尽量维护下城中秩序,听说浔阳渡被一伙来路不明的水贼攻占,修水坊那边都着火了,现在城里人心惶惶的,所以刚刚大娘子知道你擅自跑出去,心急如焚的。”


赵清秀歉意写道:


【对不起,是我添乱了】


叶薇睐立即摇头:


“不准说对不起,回来就好,走,我们也去收拾下行李,先去饮冰斋。”


赵清秀重重点头。


二女一起去往饮冰斋,靠近之际,赵清秀突然停步。


“绣娘怎么了?”


叶薇睐奇怪问。


回头看了看站立不动的盲哑少女。


只见少女微微偏头,那一双缎带蒙住的眼睛似是看向饮冰斋的某处围墙。


“珑玲——”


午时风吹拂起静立不动的她头上那个冰白玉簪子,发出脆响声。


“叮铃……”


与此同时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叶薇睐隐约听到一道若隐若现的的铃铛声,不知从何处发出。


叶薇睐有些疑惑的转头,循着赵清秀面朝的方向看去:


“绣娘在想什么……”


不等她说完,赵清秀已经抓起她手掌,在上面写字:


【我有点肚饿,薇睐能不能去做些吃的,我进去收拾下东西】


“也行,你去休息,我等会儿来找你。”


叶薇睐点头,把赵清秀送到门口,转身离开了。


赵清秀站在院子门外没动,等待叶薇睐走远,周围又没有其它丫鬟经过,她才面朝院门,整顿衣衫,推门而入。


院子里,一切如故。


只有秋千处,多了一袭白衣。


白衣女子赤着脚,坐在秋千上,脚踝处红绳绑着的小铃铛,时而无声,时而“叮当”。


赵清秀走到秋千边。


鱼念渊足尖点触地面,瞬间停住。


白衣由静化动。


赵清秀却偏头,似是蹙眉,面向书房那边。


“放心,就我一人。”


鱼念渊有些无奈:


“我刚来,你迟迟不给答复,我有些担心你,你莫多想了,我没进屋,我有洁癖的,你与童夫的爱巢,没兴趣进。”


赵清秀回过头,鱼念渊默契的伸手,摊平手掌,交给她写字。


【方家姐妹呢】


鱼念渊淡淡道:


“没来,我差使她们在星子坊那边办点事。”


她又叹气说:


“聊正事吧,莫提这些了。”


不曾想,面方的赵清秀也很认可的点头,同时写道:


【对,得聊正事】


鱼念渊微微皱眉,忍不住多看了眼面前七师妹的小脸蛋。

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这位云梦二女君隐约发现,自家七师妹这次回来碰面,神态言语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。


不知如何形容。


好像是有些坦然自若,毫不躲避。


鱼念渊不多想,直接问:


“小七,让你去问欧阳良翰,与他坦白,你把话带到了没有,该不会还藏着掖着……”


赵清秀突然低头写字,打断了鱼念渊的话语。


鱼念渊自觉奇怪,低头看向手掌。


掌心处写下的一句话,令一向古井无波的她眼皮跳了又跳:


【嗯,带到了,檀郎也托我带话给师姐你们,让你们也选一选】


“……”


……


“阿父,阿母,阿妹,陆道长,你们怎么在这里,这是哪?额,你们一直看着我作何?”


离大郎睁开眼睛,摸了摸身体,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坐在石墩上,除了胡渣下巴有些痛,似是被人生生硬拔了几根胡须外。


他看见周围一片废墟,是熟悉又陌生的内宅,此刻化为了焦土。


离大郎眼神诧异,不过更令其诧异的,是四周一圈人直勾勾的眼神。


顿时有点压力山大了。


“陆道长,你怎么哭了?”


离大郎环视一圈后,发现异常,有些心虚的问。


往常这位面瘫脸青年道长,可是一直“冷面无情”的,莫得感情的样子,能让他哭,简直破天荒。


陆压一言不发,眼神怅然若失。


离大郎低头想了想,突然小声悄悄问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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